这几日忙的累死累活,抽空陈润寒与林慎行也来帮忙,一时间店里的生意更加红火。
这日天色渐晚,店里准备关门,有人寻了上来,看到陈新泪流满面。
“请问你是陈新么?”男子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紧紧捏着衣袖强迫自己安静下来。
陈新点了点头:“今天已经没有奶茶了,想喝的话明天早点来排队,这里还有一些小零食您拿着吃。”
“我的儿啊,你受苦了。”
男子抱着陈新嚎啕大哭,他怎么也没想到小时候娇惯的哥儿做起生意。
吓的陈新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你,你是谁?”
闻声,林谨言小跑了出来:“新哥儿,收拾完了么?娘等我们回屋吃饭呢?”
林谨言与那人四目相对瞬间明白过来,陈新的眉眼与他极其相似,就连脖颈上的痣也在同一个位置,林谨言也有些茫然无措。
“这位叔叔,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煮一盏茶。”
“言哥儿,你陪我。”陈新拽着林谨言的衣袖有些害怕,眼前的男子陌生又熟悉,他想靠近又不敢。
谨言交代墨哥儿去寻人,自己搬着凳子坐在陈新的身旁笑着问道:“大人寻子心切,当初丢失的时候可有什么信物?”
“他的胳膊肘后面有一块月牙形的胎记。”
陈新一脸坦然的拽起袖子,一块月牙形的胎记出现白皙的胳膊上,那人激动的热泪盈眶。
“儿子,我的儿子啊,父亲对不起你。”那人悲从中来,急忙拉着陈新上下打量,怎么也看不够的样子。
“他是怎么丢失的?”林谨言接着问。
“我叫乔凝之,他原名叫做乔琢玉,十三年前我和夫人到幽州城省亲,他在路边玩耍被人带走了,带走的时候是八月左右,也就二岁的样子,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变化真的太大了。”乔凝之潸然泪下,十年弹指间,可他已经双鬓斑白,夫人自责郁郁而终。
“乔大人能够与新哥儿相认,这是天大的喜事,莫要流眼泪了。”林谨言嘿嘿一笑,应付这样的场面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三叔来了,也不跟怀玉说一声。”门外的脚步声响起,乔鹤予慢悠悠的走进来,携着一身凉气坐在林谨言的身边。
“原来你在幽州城招兵买马啊,最近怎么样?如有需要尽管跟三叔提,三叔倾尽所能帮你。”乔凝之看到乔鹤予,满脸欣喜。
“皇上让出兵边境,连阴雨塌了路,估计还得一段时间,只是今年收成不好,怕又是一个难熬的冬天。”乔鹤予愁眉不展,一连几天大雨,青河若是决堤,下游青山县将成为一片湖泊。
“青河泛滥过么?”林谨言小声问道。
五年前决堤一次,死伤数万人。
“可以提前将青山县沿河周边的人搬走,然后泄洪,堵不如疏。”林谨言并未见过青河的走向,也不敢暗自下结论,只是建议道。
“这位小哥儿说的在理。”乔凝之打量着林谨言,见他眉目平和又有独特见解,不卑不亢,不骄也不躁,心里难得喜欢。
“我明日见见刘大人,他可能也为这件事烦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