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溜达回去已经到了晚上,乔鹤予把礼物分给每一个人,林母嘴里说着浪费钱,但将镯子比划在胳膊上时笑的格外灿烂。
林谨言打了一个哈欠准备回房歇息,乔鹤予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你想干什么?”瞧着乔鹤予跟了进来,林谨言靠在门上提高了警惕。
“娘不是催我们尽快生孩子么?”乔鹤予说的一本正经。
吓的林谨言赶忙往后退了两步,脊椎骨磕到了木桌上,疼的他龇牙咧嘴。
“你快闭嘴吧,我们俩可有协议呢?”林谨言揉了揉腰,挑着二郎腿坐了下来。
“你好歹有个夫郎的样子,人家温温柔柔小哥儿,你瞧瞧你的样子。”乔鹤予忍不住嘟囔,又替谨言倒了一杯茶:“情报得给你看看啊,免得你说我利用你。”
“梁皇求医,瘟疫肆虐,严守雄关县。”乔鹤予拧着眉头念了出来,林谨言看着鬼画符一样的字号当然一筹莫展,不过他没想到乔鹤予给念出来了,这不是机密么。
“牧州现在还能过去么?”林谨言忧心,若是梁国蔓延来,边境牧州也是迟早的事儿。
“道路在抢修,最快也得明年开春,我尽快书信让牧州刺史关闭城门。”
“我一会儿以你的名义书信一封。”林谨言想了想,他人微言轻还得借乔鹤予的盛势。
“明天早上给我。”
谨言点了点头。
第二日乔鹤予下令士兵垦的荒地按人头分好并种上柴胡,大伙儿拉着脸嘟囔着不愿意。
林谨言提着种子站在众人面前:“柴胡有清热解毒的功效,明年春天便可收成,不耽误来年的春种,卖了还能赚一笔银子,这不划算么。”
“这能赚多少啊。”士兵们又开始抱怨。
“稳赚不赔的买卖,大家不做么?”
“我种。”
王大志先站了出来,他自知谨言与虎哥儿交好,若是能帮一把尽可能帮他,反正他也孤身一人,不在乎那么多。
“木匠儿子?”林谨言大吃一惊,几个月前那个高大憨厚的木匠儿子怎么变成了这样儿。
“我叫王大志。”
林谨言反应了过来,尴尬一笑将种子递给王大志,并叮嘱他如何撒种子。
有人带头,也有人跟着取种子,反正明年能春种,也不在乎这一点力气。
田间地头开始忙碌着,老黄牛继续哼哧哼哧。
想着梁国的境遇,良好的卫生条件是减少疾病发生的重要条件,可在这个朝代并没有洗手的东西,平日林母洗衣服也是用棒槌捶干净,洗头洗澡也是简单的清水洗,也是赚了些银子之后他们才能用的起香胰子,谨言琢磨起做香皂的主意。
此时正是皂角成熟的季节,可在京国并没有人采摘皂角来洗衣服,不是古代就使用皂角么?林谨言想不明白。
索性也懒得想,背上背篓进村里看看,没准能找到皂角树呢。
“娘,我上山去。”谨言冲着林母喊了一声,出了门。
幽州的山较平坦一些,他背着背篓进了一个小村庄,一个老头坐在门口编笼子。
“大爷,你知道哪里有皂角树么?”林谨言揉了揉额前碎发有些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