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体温传来,乔鹤予于心不忍,他拉过林谨言的手搓了搓道:“我母亲一直以为你是傻子,所以迁怒于你,你若是不喜欢待这里,赶明我们出宫住客栈就行,上京的事处理完就回幽州。”
“我不要。”
林谨言泪水夺眶而出,他也不知道自己委屈什么,背对着乔鹤予抹了一把眼泪。
“药在罐子里,让婢女伺候你泡脚。”林谨言有些难过,他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
“不泡了,休息吧。”乔鹤予有些累,他揉了揉眼睛褪了外袍,又催促林谨言躺着休息。
一夜两个各怀心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黎明将至,两人方才沉沉睡了过去,梦里又是漫天飞舞的大雪,乔鹤予背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
乔鹤予最先醒过来,看着林谨言睡的踏实,他便悄悄起床向皇后辞行。
“怎么了?是住着不舒服呢?”皇后娘娘蹙眉,她听婢女说昨日两人住在一起,方才有些不乐意道。
“不是,在栖梧宫会打扰到母亲。”乔鹤予迟疑片刻说道:“鹤予闲云野鹤惯了,一时间回宫有些不习惯。”
“是因为林谨言吧。”皇后娘娘喝了一盏茶道:“你若是喜欢他,娘没有意见,但你看他冲着你大吼大叫的,哪里有一个夫郎该有的温顺。”
“娘,谨言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他医术了得,人又特别机灵,您不能以固有的傻子印象看待他。”乔鹤予平静的说道。
“暂时住在宫里,比较安全一些。”皇后娘娘有些无奈道:“我不说他,但你让他也别太过分了。”
“娘,我的腿林谨言能治好,他必须为我所用,我们俩之间的恩恩怨怨你不要掺和。”
“他能治好你的腿?”皇后娘娘眼里闪过一丝光,她仿佛看到了希望。
乔鹤予点了点头:“谨言是一个很平和的人,在他的眼里众生平等,不管你是乞丐还是皇后,于他来说你们是同等的,我会慢慢跟他说,请你不要为难他。”乔鹤予语气恳切。
“娘答应你。”
皇后无奈,但如果能治好乔鹤予的腿,哪怕让她跪下来求人也不是不可以。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在进偏殿的时候林谨言已经醒过来,他坐在桌前不知捣鼓什么,瞧见乔鹤予进来,他微微抬起头可怜兮兮道:“有点饿了。”
“我叫人传膳,想吃些什么?”乔鹤予转动轮椅坐在谨言旁边:“还得在宫里住些日子,你想要什么、想吃什么都跟他们说,你是我夫郎,不用委屈自己。”
林谨言又没出息的红了眼睛,他真的很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乔鹤予轻轻擦拭着林谨言眼角的泪水说道:“我从来没想过和离,不要再提这两个字,衙门既然分配了,你就是我一辈子的夫郎。”
林谨言轻轻点头,有风吹过,他吸了吸鼻子道:“处理完上京的事,我们就回家。”
乔鹤予轻轻点头,皇宫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每一个都拼命的挣扎,可怎么也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