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到催生孩子,乔鹤予脑门疼的厉害,不过他也不像往日那样排斥,他有些期待林谨言给他生孩子,男孩他要教他武艺,女孩就开心长大就好,男孩像他,女孩最好像谨言。
乔鹤予的思绪飘的很远,皇上一连叫了他好几声,也不见回应。
“怀玉,你走神了?”皇上见乔鹤予嘴角弯弯,有些奇怪的叫道。
乔鹤予回过神,依旧是冰冷的大殿,他冷着脸道:“父亲您说。”
“罢了罢了,你下去吧。”皇上挥挥手,乔鹤予行礼告退。
“福公公在哪里?”乔鹤予拦了一个小宫女问道。
宫女诚惶诚恐指了指一旁的房间:“福公公染上了瘟疫,伏波将军还是不要见他为好。”
“没关系,我就问两句话。”
乔鹤予朝着福公公住的房间走去,屋子里浓郁的草药味,乔鹤予捂着鼻子,这味道实在太难闻了。
听见推门声,福公公勉强睁开眼睛嗓子沙哑喊道:“救我……救我。”
他挣扎着起身,见是乔鹤予有些诧异:“公公这眼神在告诉我你很惊讶,不知道公公在等待何人?让我猜猜。”
乔鹤予的声音低沉,听的福公公心中一冷:“伏波将军玩笑了,咱家只是吃惊,没想到染上瘟疫,第一个来看咱家的竟然是伏波将军。”
“福公公是如何染上瘟疫,如何得知自己得的就是瘟疫?”乔鹤予眼神犀利,他盯着福公公苍白的脸,凹陷的眼睛依旧面无表情。
“咱家一直在政和宫伺候着,也不晓得怎么染上的,至于瘟疫,则是太医诊断的结果。”福公公心中一凉,但他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
“是么?有人瞧见公公出过宫门?难道不知道民间瘟疫正闹腾着么?公公可是要见什么重要的人?”乔鹤予步步紧逼,又似乎是在替福公公解释,他一时拿不准乔鹤予是什么意思。
“是见一个故友,没想到惹上了瘟疫,也不晓得能活多久。”
福公公勉强撑着身体,他若能将瘟疫传染给乔鹤予,一定是了不得的事情,因此福公公拼命的咳嗽。
“福公公定能长命百岁。”乔鹤予冷笑。
“借伏波将军吉言。”
福公公冷笑,也不过是一个无用的纸老虎,四年的时间早已磨平了乔鹤予的棱角,还真以为自己是东宫太子殿下呢。
“公公没听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句话么?”乔鹤予冷笑:“公公现在不过一个弃子,还望得到那人的重用?你在一身疾病缠身,也不见人来探望,也不知道粥可温,药可有?”
乔鹤予的话实在扎心,福公公心里也难受的紧,不过他也不敢表露出来:“伏波将军可是怀疑咱家,也要讲求证据是不?”
“证据?公公年事已高,也活不了多久,就算你不说,本将军也会掘地三尺,将你背后之人挖出来,到时候将公公所做之事告知天下,公公死后也不得安生。”乔鹤予抬了抬眼皮,嘴角轻抿,说出的话却如寒冬腊月的大雪,让人从头凉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