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什么?”程浩然一口水喷了出来:“我这儿正染着瘟疫呢?你赶紧离开。”
“我就是怕你半夜烧的不省人事儿才守着你的,我身体好没问题。”乔鹤予说罢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在烛光下认真的看程浩然写的《士兵训练手册》。
“将军,那都是瞎写的。”程浩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将军可别笑话我。”
“我看看。”乔鹤予打开仔细看了起来。只见书写整齐,还用不同的颜色标注着,心里对程浩然刮目相看,不愧是武状元。
直到夜半,烛光摇曳,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惊扰了乔鹤予,他方从书里抬起头来。
床上的程浩然剧烈的咳嗽,嗓子疼的厉害,乔鹤予赶忙给他递了一杯水,不断地拍程浩然的背,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憋的我太难受了。”
程浩然长叹一声,又猛的喝了两杯水,方才感觉嗓子好受了点:“嗓子简直跟刀子划了似的。”
“多喝水,好好休息。”乔鹤予说道:“还有哪里不舒服,没发烧吧。”
程浩然摇摇头:“林公子给的药效果很好,已经不发热了。”
“那就好。”
乔鹤予在炉火上继续烧水,他打了一个哈欠累的慌,明天永安王要下葬了,这一场戏他还得跟着唱,实在是烦的慌。
一夜断断续续的咳嗽,程浩然醒来的时候眼底青黑,嘴唇干裂。
“昨晚怎么样?”林谨言担忧的紧,一大早就过来,乔鹤予还趴在桌子上睡的香甜。
“昨晚没有发烧,一直在咳嗽。”
程浩然喘了一口气,昨夜实在难熬,半睡半醒间他又梦到了许墨。
“张嘴我看看嗓子。”林谨言借着光看着他嗓子红肿。
“等会儿我给你熬消炎药,喝上几顿就没事儿了。”林谨言递了一杯水给程浩然:“多喝水,润润嗓子,等会儿我看看有没有卖梨子的,熬点梨汤给你喝。”
“辛苦言哥儿了。”
“程兄怎么这么客气,许墨也快生了吧,你们真幸福。”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我希望生个女孩儿贴心。”想起自家夫郎,程浩然来了精神,他目光柔和,嘴角弯弯。
听到说话声,乔鹤予揉了揉眼睛:“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在聊许墨的孩子。”林谨言笑着说道。
“言哥儿,我们也生一个呗。”乔鹤予揽着林谨言的腰靠在他的肩膀上:“生个儿子跟程兄的孩子凑一对。”
林谨言实在无语:“你若是困了回屋睡,程兄这边我守着。”
“我得去府衙一趟,今儿永安王下葬,作为兄长我想送他最后一程。”乔鹤予有些不情愿。
看着两人腻歪的样子,程浩然笑了笑,他又想起许墨,思念在心口蔓延,不过幸亏没有带他过来,若是感染了瘟疫就得不偿失。
“我去熬药,你回去洗把脸。”林谨言将乔鹤予从身上扒拉下来,转身走了出去。
乔鹤予苦涩一笑,每次提到生孩子,林谨言都会顾左右而言,他的心里不舒坦。
跑出屋子,林谨言心里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孩子的问题他不是没想过,可他真的能养好一个孩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