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的迷迷糊糊,许淼嘴里一直喊着王大志,王大夫开了一些退热的药,乔鹤予让人将他抬到空房间里派人守在门口,生怕他在折腾什么事儿。
这期间王大志一直都没有出现,乔鹤予明白他已经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盯紧他,可别在整幺蛾子。”乔鹤予转身,他得先去看看王大志,若是一时想不开自杀了可不行。
营帐里,王大志正在看书,见乔鹤予进来连忙说道:“将军,对不起是我引狼入室,您责罚我吧。”
“也不全是错误,我们先看许淼还能耍什么花样儿。”
“可是你丢了印章。”王大志沮丧的说道:“是我太心急了,才上了当。”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乔鹤予摆摆手示意没大问题,随手拉了椅子在他身边坐下来:“我是担心你自己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王大志低头情绪低落:“我没有什么,之前被他烦的天天处理他的破事儿,现在闲下来轻松多了,也有空余的时间看书。”
“一想到他以前都是装的,我真的恨不得掐死他,这人太可怕了。”王大志合上书道:“将军,我只是一个粗人,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以后我一定会注意这些,努力读书,做一个像程大人一样稳妥的人。”
“去看看他吧,昏着的时候念叨着你的名字。”乔鹤予说道:“看看他还想玩什么花招,我将他安置在西边的空房间,门口有侍卫守着。”
王大志摇了摇头,他低头又想起虎哥儿临终前的样子道:“我只想亲手杀了狗县令一家,是他害的我家破人亡。”
“军中并无人知晓你家里的事儿,梁军又是怎么知道的?这是圈套还是出了奸细,我给你时间查清楚。”
王大志应了一声,他实在心累的慌。
乔鹤予走后,王大志又陷入沉默,他拽着笔不断的写着虎哥儿的名字,好像这样才能提醒他要恨许淼一般。
许淼醒过来已经到了晚上,他看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自嘲一笑,这一病竟然还有优待。
强撑着身子起身,突然从屋梁上垂下一个人来:“皇上,地形图与传国玉玺都没在乔鹤予的手里,我们这一次输了,许沐即将赶回梁国,我们不能让他得了便宜,我带你离开。”
许淼摇了摇头,他父亲亲口说玉玺被乔鹤予抢走了,难道有诈?地形图到底在哪里?许淼一时也看不出端倪。
那一晚他与慕容柏合谋,亲手将他送到梁国,慕容柏假装谋反处理梁国隐患,这下所有的问题暴露了出来,他还没能拿到京国的地形图。
“走吧,这里环境又差,乔鹤予又是一只老狐狸。”
“那帮大臣只需要一个傀儡皇帝,我偏偏不如他们所愿。”许淼眼神倔强,大病过后他脸色惨白,身上又是一片黏腻,难受的紧。
“皇上,你要记得王大志只不过是一颗棋子,梁国各路人马纷纷揭竿而起,你得主持大局。”那人稍有不悦。
“我不走。”
许淼也知道留在这里没用,可他还是不想离开,他望着漆黑的窗外,不管如何再也见不到那人了,他笑了笑道:“朕当然知道只是逢场作戏,过几日我自会离开,这区区军营还难不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