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瞬间不好了,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我看这使团里做主的也不像那病怏怏的礼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该是这位六道堂堂主宁大人吧?”
宁远舟不动声色,打量着他,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李同光继续说道:“你们入安无非就是迎你们国主回梧,我可助你们。”
听他这样说杜长史高兴坏了:“那我代表礼王,谢过长庆侯了。”
宁远舟则听出来,这话没那么简单:“我梧国陛下听说就是你生擒的,你有这么好心助我们?”
“我有本事擒他,自有本事救他。”李同光打量着任辛的表情,她不放过她和师傅相似的任何蛛丝马迹。
他知道他们不会轻易相信,于是继续说道:“我国圣上好战,而我主张和平。一场战争无论胜败其实都没有真正地赢家,牺牲的是将士,苦的是百姓,大家都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谁也没有权利轻易地就叫他们献出自己的生命。”
此话一出,在座各位皆动容,任辛的面上表情也有了些许变化:她的鹫儿真的长大了,而且长的比她想象中的更好。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想与湖阳郡主单独说几句话。”
“这恐怕不妥,郡主乃尊贵之躯,又是礼王的姐姐,不能单独和外男相处。”杜长史是恪守礼法的老顽固,既然如今任辛是她大梧郡主,他绝对不同意有损大梧颜面的事发生。
宁远舟也不同意,这小子昨天看任辛的眼神属实不算清白,也就她觉得没什么。
李同光则露出可怜兮兮地眼神看着任辛,师傅最吃他这一套了,如果她是师傅,她肯定会动恻隐之心。
任辛看到了他这楚楚可怜的小眼神,她一下想起了小时候他被狼群袭击,自己去救他,他一直抱着她哭了好久好久,说自己再也不任性了,叫她不要抛下他。
任辛动容了,她给了宁远舟一个安心的目光,然后说:“既然长庆侯有话同我说,那各位便先出去吧,这里毕竟都是我们的人,相信长庆侯不会做出伤害本郡主的事。”
“当然不会。”李同光怕她误会赶紧辩解,又觉得自己失态了:“咳咳,在下只是有事与公主相商罢了。”
宁远舟知道没人能改变任辛的决定,于是给众人使了眼色:“既如此,那我等在门口等候,郡主若觉得有什么不妥,您只要一出声,我们立马进来。”
任辛颔首,宁远舟和众人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