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给她把脉的大夫,他的医馆在城东,这会儿应该回来了,参考一下中药材名字,优雅永不过时。
回到府中,吃了几口点心,带着四个丫鬟又出了府,坐上马车,一会儿就到了地方,平日里即使张大夫不在,也总有药童看着的医馆,今日奇怪的并未开门。
“玉竹,你去敲门。”按理说,这个点应该回来了,或是家人正在庆祝得了不少赏银,怎么安安静静的。
难不成是得了不少钱,打算不开医馆了,回家养老,可不对啊,谁会嫌弃钱多。
“姑娘,今日小店不开门。”敲了一会门,只走出来个药童,眼周发红,不知经历了什么。
“我是东阳王府的丫鬟,特来找你家张大夫。”玉竹立马报出名号。
那药童进去询问了一下主子,这才开了门,让几人进去。
医馆中,冷冷清清,走到后院,依然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走进中堂的屋子,只见张大夫的小儿子张三正跪在地上哭啼,而屋子中央,毅然放着一张床板,似乎是尸体,还盖着白布。
“爹啊,你咋就没了呢,你留我们家几个咋办啊。”边哭边磕头。
“张大夫今日不是……怎会没了。”她不是将人送进宫了吗,怎么会死了。
“三老爷,这是东阳王府的郡王妃,之前老太爷给把出喜脉的。”药童赶紧给人解释。
“啊,草民拜见郡王妃。”张三爷赶紧停止哭啼。“我爹给宫里的贵人把过脉,得了五百两的赏钱,太高兴居然背过气了。”
嫣娘听此,不敢相信,难不成是诊出不好的脉象,被姐姐杀人灭口了,可她记得长姐不是这样的人她,她向来善良少言语,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立马走到床边,掀开白布,查看身上是否有异常,面上无灰青,嘴唇无发黑,脖子无勒痕,身上无伤口。
“我爹这本就年龄大了,身子不好,前些日子还总是摔跤,只是没想到这五百两能让他老人家,激动的没了命。”张三爷赶紧解释。
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是明白的很,虽然面上无异常,可给他爹换衣服的时候见了,那后背有针眼,但是他并不想说出来。
他爹本就年纪大了,天天管着管那,还总嫌弃他老窝在家里,不务正业,不如他两个哥哥有出息,可他要做生意要银钱,他爹又说他不是那块料,让他在家跟着他给人看病。
不就是两个哥哥不愿意接替他衣钵嘛,非要把他扣在家里,害的他没有小酒钱,大赌钱,天天在家装孙子。
想想死了也清净,两个哥哥不在,老了之后肯定是要他养老的,还省的以后他还要端屎端尿。
而且正好他两个哥哥都在外地摆弄生意,不在京中,他可以藏些银子,到时候分财产时能多得些。
“唉,世事无常,节哀。”虽然看不到异样,可的确似的不正常,这张三爷似乎有事瞒着。
罢了,人家家里人都没追究,况且,追究又如何,那可是贵妃,杀个人还不简单。
“贵人不是有了身子,还是别在这地方呆太久,省的沾染了晦气。”张三爷只想着这贵人既然问过话了,怎么还不走,他爹不是她推荐给宫里的。
“好。”罢了,罢了。
只得带着丫鬟离开医馆,上马车事,又看了一眼医馆的招牌,济善堂,可惜了。
张大夫医术也精湛的,可惜儿孙不能接班,没有一个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