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居然拿皇家血脉说事。”孟绦摸了摸胡子,看向身后的孟濯。
当年万宝福是他母妃处理的,按理说不会有差错。
若今日的事情是假的,那万宝福可不得善终,污蔑皇族,可是大罪。
可若这事是真的,孟湛可能不光要面临着满门抄斩,还要被诛九族。
“反正与你我无关便好。”孟濯整理了几下衣袍,走到两位皇叔面前,作揖行礼。
“濯儿如今是长成人了。”可如他的前太子父王一般,傲气太重。
当年仗着是皇后嫡子,又是先皇的第四子,又与先皇同是老四,便又多了份宠爱。
可没少给他们使绊子,一口一个“孤”,何时都不忘贬低他们这些妃嫔生的弟弟们,连他玩过的玩具,也从不让他们触碰。
他与他的儿子一般,说话时永远高高在上。
真是讨厌人。
“皇叔何出此言。”明知故问罢了。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其中是否有他的手笔,毕竟除去孟湛,对他有些好处。
当年太子便一直被作为大哥的东阳王压着,即使是皇后嫡子,可有人却总说着立长子比较合适。
当今天子没有子嗣,有人说天子欲从皇族中挑选一位继承大统,孟湛不光年岁最长,博学多才,文武双全,也一直在京城,眼皮子底下知根知底。
况且还有曹贵妃这层关系在,吹上几阵枕边风,她的妹妹便是下一任皇后。
就不信孟濯不忌惮这些。
“没什么,不过是站在一起,才发现濯儿这个头已经撵上皇叔我了。”可不是嘛,已经十九岁了,利爪已经长了出来。
“多谢皇叔称赞了,听说京中有一茶堂,名为雪茗茶堂,甚是出名,两位皇叔不如移步。”听说这是东阳郡王妃的铺子,他可要过去捧捧场。
“好,那便走。”孟绦拍了拍孟绍的肩膀。
关雎宫中,汝娘坐在凉亭中,修剪着从梅园剪来的梅花枝。
“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回屋子。”孟绶踏步而来,有些不解的看着大冷天不进屋子的汝娘。
“在殿中时间久了,有些烦闷。”都是些炭火熏香味,都闻的腻了。
“若是风寒了,可就不闷了。”见汝娘未披披风,便将自己身上的狐毛大氅解了下来,披在汝娘身上。
“啊!”汝娘着实被惊到了。
“怎么了。”叫什么叫,天还亮着呢。
“沉。”这大氅莫不是灌了铅水,怎么这样重,都快把她压倒在地上了。
“是吗?”他怎么不觉得沉。
将大氅拿起来,颠了颠,还好啊,又披在汝娘肩膀上。
汝娘以为孟绶放弃了给她披大氅,没怎么注意,一下子被大氅压的从贵妃椅上滑了下来,瘫倒在地上。
“哦呦呦。孟绶感觉他的心都快吓得蹦出来了,赶紧绕过椅背蹲下身,想将人拉起来。“你莫不是棉花做的,怎么如此脆弱。”
“陛下。”汝娘只觉得委屈,摔得真的可疼,眼泪不经意间便流了出来。
“别哭啊。”孟绶见人哭了,急得他也想哭,怎么哄啊,感觉他迟早要被吓的得心疾,怪不得说女人如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