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太尉之子,名叫秦高,上课时不喜听课,平日里最爱去那勾栏或烟花之地,夫子布置的作业自然是不会写,掏了银子找学堂中家境不好的学子代写。
上课前,趁着那人不注意,将他的作业偷偷扔掉了。
上课时没了作业,自然受到夫子批评,让他现场再写一份,肯定寻写不出来,挨了几戒尺。
没几天,秦高就得知是曹孝言做的,气急败坏,便诬陷曹孝言偷了他的玉佩,可惜编造的总会露馅,最后反被夫子训了一顿。
第二日,秦高直接带着几个人去揍曹孝言,正巧曹孝言的好友周愹安会写手脚,秦高一行人是被抬着回家的,浑身好些地方青紫,牙也掉了两颗。
太尉可比他爹的太子太傅官职高,儿子受了伤,自然要上门说事,气的曹父罚两个儿子闭门思过。
曹母定然不愿意,便去求情,两人不知怎么的又吵了起来,曹父直接收了曹母的管家之权,让她安心养病。
曹家这档子事当日是被人捅到了孟绶跟前,开年上朝第一日便被公开议论。
“陛下,曹太傅教子无方,殴打同窗,实在顽劣,还请陛下做主啊。”秦太尉跪在地上,让皇上给他主持公道。
“明明是你儿带人围堵我儿,怎成了殴打同窗,可笑。”曹父反驳。
“可曹太傅那大儿子该如何说,一百两银子能买的了别人的命吗?”有人询问。
“张大人什么意思,打人的可是孙家之人,我儿不过是见那人可怜,便想着给些银子罢了,怎么的,帮衬了人,还犯法了不成。”曹父也是气急,孙家那小子混账,他这大儿也是,非要帮忙。
“那可是一百两银子,又不是你家亲戚,不是你打的人,你掏什么银子。”有人反驳。
“既然如此,即便叫他们把一百两还于我。”曹父回怼。
“肃静。”孟绶猛地拍了一下龙椅。“吵什么吵,成何其统,长平公可在。”
“臣在。”孙啸快被气死了,他那弟弟也是的,怎么连个孩子都教养不好,惹了这么大的事。
“你意下如何。”你咋想的。
“臣以为,此事有嫌疑,应给府衙所管,查明真相,若真是那孙荣打死了人,按律处置。”孙啸回答,那人又没死孙荣手里,怎么就说是他打死的呢。
“那便交给何大人了。”孟绶看向京中最难干的职位,也就是京兆府尹了,天天给那些非富即贵的人物擦屁股。
“是。”京兆府尹张大人也是硬着头皮应答。
“可陛下,那曹家……”秦太尉不服,这事还没个决断呢。
“技不如人便莫要逞能,你那儿子过了弱冠了吧,如此大个人,做事敢作敢当,此事就此作罢,休得在论。”挑衅别人没打过,这还能怪别人吗。
“秦大人,曹家二郎不过一文人,手无缚鸡之力,若真要咬住不放,你还不如去找打了你儿的周愹安呢。”威武将军开口,他们这些武将,最看不上这群只会告状的人。
“是啊,秦大人怕是不敢吧,可要问问镇国将军的意见呢。”不敢找武官,所以只能找曹父这个言轻的文官了。
秦家也是蠢,人家虽然是个说不上话的文官,可人家在宫中还有个贵妃呢,如何陛下都要留几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