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剩下的银钱,昨晚他都拿去打点了,如今还没消息,该如何是好啊。
可该有的面子不能丢,立马吩咐管家拿些东西典当了,先把赵旭的赊账还清。
可左等右等,怎么都等不到管家,派人一打听,那管家携款逃跑了,可钱还要还,从后院的女人们跟前搜罗搜罗,凑齐了银子。
等送走讨债的后,赵父心中惴惴不安,正打算去门口看看,之前宣旨的太监又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赵家赵冲,卖官弼爵,僭越骄狂,结党营私,恃强凌弱,琢赐连坐家族,羁押入狱,还待严查,钦此。”
赵冲知道自己完蛋了。
宫中,赵昭容得知消息时,不顾仪态跑去了勤政殿,跪在门口求见。
“昭容娘娘,您还是回去吧,陛下正在气头上呢。”李恩继走了出来,苦口婆心的劝着。
其实孟绶这会是又气又乐。
气赵家的所作所为,气赵顺勾结叛国,气赵家给他找事。
乐赵家抄家能少给一笔俸禄,乐抄家之后肯定能给空虚的国库增添不少财产,乐能牵扯好些他平时看不惯但是又无可奈何的官员。
等赵昭容磕晕后,孟绶直接派人将她送了回去,还带了一道圣旨。
因此赵芳容醒来后,便知晓了她被降为赵美人,还下令禁闭露华殿。
身处刘家的赵仪容,才趁着夫君重视她,发卖了平日里最讨厌的小妾,还不知赵家有难的消息。
“你个贱人。”刘高峰冲进了房中,直接给了赵仪容一巴掌。
“夫君,你竟然打我。”赵仪容捂着脸,看着满脸狰狞的刘高峰。
“你还敢说,竟然敢发卖了我的迎春。”那可是他最宠爱的妾氏。
“不过一个妾氏,发卖便发卖了。”她堂堂长远侯嫡女,难不成还比不得一个勾栏院里出来的贱妾。
“你以为你还是赵家的大小姐吗。”刘高峰笑了笑,当时议亲时,看在赵仪容家室好长的又貌美,哪曾想娶进门才发现是个泼妇,毫不讲理。
“什么?”心中顿时不安。
“你兄长犯了事,已经被伏,你们家的爵位也已经被宫中那位收回了。 ”这也是他才得知的消息。
“我爹爹……”赵仪容不敢相信,立马瘫坐在椅子上。
赵家怕是完了,彻底完了。
此时的赵府,大门上长远侯府的匾额已经被撤走,赵冲也已经被押走,族中的其他人正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该如何是好啊,赵家离抄家不远了啊!”赵家五房说道。
“这都怨那赵顺,原以为能给赵家添彩,没想到害的连爵位都丢了。”有人抱怨。
“如今别怨这怨那了,要看如何解决。”赵家的衰落并不是一个人的错失,所有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赵冲说白了不过是赵家的门面罢了。
“七伯,如今我等群龙无首,就等着您了。”赵家二房见赵七伯拄着拐走了进来,立马上前搀扶。
“丹书铁券,可保赵家不死。”赵七伯胸有成竹的摸了摸胡子。
“可咱们赵家并未有丹书铁券啊。”有人询问,他们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
“有人有就行。”赵七伯想起一番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