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起,你便跪在这祠堂反思,等待陛下发落。”曹父扔了荆条,甩袖而去。
“我的儿啊!”曹母哭着抱着自己的儿子,打在儿身,痛在母心。
“娘。”顿时,曹孝言也哭了出来,有痛,也有委屈。
“娘相信你不会做出那种事情。”到底是从小看大的孩子。
“娘,我疼。”那荆条上面带着刺,打起人来破皮带伤。
虽说这是她的第二个儿子,可从小最是宠爱。
当年虽曹父外派,长子孝锦那时都不小了,时常在学堂读书,长女汝娘乖巧,养在京城祖父家,平日里孝言和嫣娘陪伴在她身边,让她在孤苦无依的外地有所依靠。
如今孝锦走上了仕途,已经管不到,汝娘和嫣娘又各自出嫁,想管也管不了,只剩下孝言这一个孩子,在这冰冷的曹府中给她牵绊。
她明面上是诰命夫人,儿女孝顺,夫君只有一个不得宠的妾氏,可她也有她的烦恼,这么些年,她与曹父的感情也磨的差不多了。
都说老夫老妻,可一个月三十天,只有十天左右来她房中,提及孩子们时,若是好事都是他的功劳,若是犯了错,都是她教养之过。
平日里不管府中财政,只管问她要钱,张口银子,闭口银子,家中又有多少钱呢。
如今孝言被人污蔑,都丝毫不相信孩子都清白,让她太失望了。
“有娘在,你不会有事的。”曹母声音哽咽。
“娘最好了。”紧紧的抱着母亲。
“你仔细想想事情经过,可有什么疑点,娘……娘好去东阳王府去寻你二妹妹,她最是聪慧,定然有办法。”她想起了她的汝娘。
“为何不寻大姐姐,她马上就是皇后了 ,最厉害些。”他不理解。
“傻孩子。”摸了摸曹孝言的脑袋。“你大姐姐马上要封后,害怕被拖累,她自幼便与你我不亲,这几日忙着封后之事,怕是不会尽心尽力的帮忙,为了她的中宫之位而背刺于你。”
“大姐姐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在他的记忆里,大姐姐向来知书达礼。
“那也不如寻你二妹妹,她主意多,什么事都难不倒她,你与她乃是龙凤胎,自幼亲近,肯定会竭力相助。”许多事都看的出来,嫣娘注意最多,任何事都能化险为夷。
“嗯。”没想到还要麻烦出嫁的妹妹,曹孝言自责的低下了头。
“你多想想事情经过,或是何时写过那种纸条。”
“嗯……好像……写过一次。”忽然想起事一宗。
“何时。”曹母立马振作了起来。
“有一次愹安去骑马落下了功课,第二日先生要抽查文章,便寻我要了纸条,说是这样带着方便,多看多记忆。”当时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并未多想。
“你与他可有矛盾。”曹母立马询问。
“从未有过,可我与他无冤无仇,平日最是交好,之前还替我出头,打退了找事的秦高,为何会如此陷害我呢。”想着想着,便察觉到疑点。
为何上次秦家只找曹家,而不找周家,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周愹安得罪不得吗。
未来驸马,太嫔之侄,御史之子。
皇帝宠妃,郡王正妻,太傅之子。
他想的太简单了。
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