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栋声音敬畏,看着那柄在元灵手上仿佛重现生机的青铜长剑声线止不住的激动:“那大师,这青铜器我该怎么处理呢?要祭祀吗?要不要准备五畜六牲,我马上喊人准备。”许家栋激动的苍蝇搓手,元灵无语的的看了他一眼。
“这是货真价实的青铜器,还是始皇佩剑,自然是上交给国家啊。”元灵眼神看着许家栋,带着几分疑惑,似乎在好奇这个人是怎么坐上许家掌权之位的,许家栋被看的脸色涨红,他这,这不是忘了么。哎呀,一边是严谨的科学,一边是奥妙的玄学,果然,科学的尽头都是玄学么,他悟了。
许家栋看元灵又将青铜剑放了回去,只取了衣服上一段薄纱缠绕其上,那剑锋锐至极的戾气竟好似消融不少,许霖樊凑近了看,连声赞叹神奇。
元灵叮嘱道:“此剑非凡物,定要早早交与博物馆,不然必要横生事端。另外此剑没有剑鞘,我包裹的薄纱不要取下,否则剑气锐利,定要见血,等到了博物馆,可以由他们处理。”许家栋连连应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元灵将剑用薄纱包裹起来后,他就感觉胸口舒畅几分,连腰身都站直了些,旁边的曹晓暗自给老公递了个眼色,不光是许家栋,连她都感觉心口的躁郁之气少了不少。
见青铜剑处理完,许老太太对着元灵缓缓一拜,虔诚真挚,声音更是春风化雨:“这次许家劫难全靠大师解决,谢谢大师,辛苦您了。”这位风雨中屹立不倒的铿锵玫瑰少有这么柔和的一面,可见元灵在其心中分量多重。
元灵眉眼姝丽,薄纱下的唇角微动,似笑非笑:“老太太,这可还没解决完呢,你们家这大病小灾不断,可不能全赖始皇的这柄青铜剑,走吧,带我去你家祖坟看看,你家祖坟啊,怕是不大好。”
此话一出,许老太太几人面色骤变,无他,富贵人家真的格外重视祖坟风水,饶是许家栋之前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也是找了不少有名的风水大师给堪舆点穴的,这会儿元灵直言他们祖坟不好,那真是硬生生在心口挖了块肉,又疼又气。
许家栋立刻让管家备车,许霖樊也想跟着去,被许家栋斥骂两声:“断着个腿还到处跑,大师是要去办正事,你跟着去干什么,我就应该把你另外一条腿敲断,看你还怎么瞎跑。”暴躁老爹,在线训儿。
元灵微抬眼,看了许霖樊一眼:“让他跟着吧。”许家栋是有点惊讶的,但是既然大师开了口,那就带上许霖樊,许家栋狠狠瞪了眼许霖樊,眼神告诫他不要乱来后,客气的把元灵迎上了豪车。
豪车不愧是豪车,车里空间很大,管家还给元灵准备了一盒子小点心,奶茶和各色饮品都有,元灵和益明早上没吃饭,此刻也有点饿了,遂干脆吃起点心填饱肚子。
许霖樊想和元灵亲近些,没话找话道:“大师,这个是不是你的妹妹啊?好可爱哦,这么小一个,今年是不是还在上幼儿园啊。”说着还伸手去摸了摸兆蓝,兆蓝黑溜溜的大眼珠子一错不错的看着许霖樊,将人看的身体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许家栋很上道,或许是看元灵不愿意在人前露面,主动升起了挡板,给元灵和益明道长隔绝出一个小空间,兆蓝就静静的守在外面,本来是看着手里握着的一抹属于元灵的薄纱,这会儿却直勾勾的看着许霖樊,断断续续说出一句话:“你,好香,啊。”语气格外垂涎,听的许霖樊立刻苍白了面色。
许霖樊十世大善人汇聚的功德让他在这个末法时代的精怪眼中,不亚于一块唐僧肉的诱惑,吃了不仅增长修为,还味道更是格外诱人,试问谁能忍得住一块绝美小蛋糕的诱惑呢。
元灵没回许霖樊的话,反而是益明开口道:“许小弟,这位可不是我们大师的妹妹,您可别惹她,你我加起来,不合兆蓝一敌之力。”许霖樊断腿微微绷直,往自家老父亲那边靠了靠,得到一个嫌弃的眼神,大师身边果然卧虎藏龙,这么一个小女童都有这样的能耐。
许家祖坟葬在京郊的白云山上,这里葬的基本上都是京都有名有姓的权贵之家,这处最基础的阴宅都已经卖到了38万一平,比活人住的都要贵。
几人拾阶而上,这不年不节的,现在这块儿也没人,除了墓园的管理人员,就许家这一行人最打眼,尤其是元灵,广袖宽袍飘飘欲仙似要乘风归去一般,纤细窈窕的身姿像一只清风寂寥的鹤,看的许霖樊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只怕一颗心要跳出胸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