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是,红衣厉鬼,是不是,以前看七叔的电影,最怕这个了!】
【是不是小孩儿鬼,都说小孩鬼最凶最邪了!】
【是不是僵尸啊,力大无比,铜皮铁骨,虽然有实体,但是更可怕了,咬了人人就变异了,鬼咬了人人还能活的?吧。】
黄伯麒笑眯眯的揭晓答案:“是穷鬼啊!丫头,你知不知道我们香江的房价按照尺算啊!老道我啊,如今也和几个弟子蜗居在小公寓里呢。”
这话说的观众们哑口无言,鬼怪固然可怕,但是贫穷更令人心惊,别说闹鬼了,就算天上下刀子了,打工人该上班还是要上班。
银月显然还没遭受过职场的毒打,听到黄伯麒的话乐的直笑,嘻嘻哈哈的调侃:“黄大师,你好幽默啊,你可以回内地啊,我们苗寨可大,到时候你去找我玩,我不收你房租哦,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黄大师也笑眯眯的回应:“看来银月还是个有钱人哟。”
银月漫不经心摆摆手,语气随意:“也没有啦,就是我名下还有几座山,阿妈他们发现了个银矿,我也有一点分成啦。”
她说的随意,却听的观众们酸的如同吃了九十九个柠檬,啊啊啊!世界上有钱人那么多,再多我一个又会怎么样啊!
无人注意到,花园东北角的那扇小铁门一点点开了,一点雪白的东西趴在绿色藤蔓后面,贪婪的觊觎着鲜活的生命,一丝丝红色血线浇灌在绿色藤蔓上,藤蔓不动声色又长长一截。
黄伯麒精通相面卜卦看风水,对于捉鬼驱邪倒是没有那么厉害,先察觉到不对的反而是银月,她腰间锦囊里蛊虫焦躁不安,小姑娘出手极其利落,拉着黄伯麒极速后退,几乎是瞬息之间,就退出了刚刚站着的那块地方,黄伯麒面色也严肃起来,指间夹着两张符箓,和银月背靠背,警戒的看着周围。
那扇铁门吱呀一声全开了,一个纸人慢悠悠的走出来,雪白的纸人,穿着纸做的西服,面上五官是用颜料勾勒出来的,黑洞洞的眼,血红的唇,他走到距离两人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然后裂开了血红的口,声音干涩:“两位贵客,有失远迎,不如随我去花厅休息,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二位。”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银月,贪婪垂涎的眼神黏腻的如同跗骨之蛆,银月微微绷紧了脊背,手上更是虚虚握着一只蛊虫,看样子若是这纸人有什么不对,她就会立刻发动攻击。
黄伯麒忽而问道:“你是吕府的管家?”
纸人阴恻恻笑了:“对,我是吕府的管家,两位跟我来吧,来吧,来。”黄伯麒和银月自然不想去,而后就见地上千万根细密的藤蔓忽然一瞬间活了过来,像一条条细小的蛇,顺着二人的腿就往上爬,竟是要活生生绞杀二人,黄伯麒直接驱动符咒,符咒化为一道火焰奔腾而去,最前面的一层藤蔓瞬间化为灰烬,但是后面绵延不绝的藤蔓还在向二人涌来。
更别提,银月的攻击对付起这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作用不大,一时间,二人竟然陷入了绝境。
那纸人就在边上笑嘻嘻的看着,像看着肥美的羔羊,黑洞洞的眼里的贪婪几乎有如实质,黄伯麒到底是年纪大了,一阵折腾后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看着唯一没有被藤蔓染指的小径,拉着银月就往纸人那边跑,嘴里更是厉声呵斥:“阁下这不是待客之道吧!”
纸人鲜红的唇裂开,一排雪亮的牙齿森寒,猩红湿滑的舌头直冲银月面庞,一只黑色的大甲虫快如闪电扑向舌头,立刻夹断了半根舌尖,纸人吃痛,收回长舌,语气越发阴寒:“来吧,来吧,跟我来。”
他转身进了小铁门,黄伯麒和银月犹豫片刻,也跟着进去了,而迟疑一秒的摄像头里,那些藤蔓如潮水一般,迅速褪去,好似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