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玄猫说了什么,季嘉洪听的一脸笑,嘴里还喵喵的似乎在和它讨价还价,过了五分钟左右,才对着僵硬着身体的胡大发道:“它已经同意了,但是你必须要补偿它20个罐罐,还有一年的猫粮才行,猫粮它要吃肥嘟嘟牌的,那个牌子好吃。”
胡大发都快给跪了,早知道这位只要一个猫粮,他早就成箱搬回来了好吧,何必搞这么多事儿呢。
“好好好,我都给它买,小祖宗要吃什么买什么,罐头是吧,我给买200个,咱们吃一罐开一罐,想怎么吃都行。”
两边谈妥,胡大发也去了几丝愁,握着空青和季嘉洪的手感谢连连,硬是死皮赖脸加了两人的飞信后才乐颠颠下了台。
而后主持人继续有请下一位疑难杂症患者,这一次来的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皮肤白皙,画着当下流行的元气妆容,约摸一米六多,穿着一条修身连衣裙,举手投足间,无一不是灵动,尤其是一双眼,明眸善睐,格外好看。
这次她对应的数字是银月。
若说银月是山间的栀子花,纯洁无瑕,这位就是庄园里精心饲养的玫瑰,娇弱可爱。两种不同类型的美人,看的观众直呼“姐姐/妹妹我可以”。
古红豆看着银月,眼里有一丝怀念和落寞,声音带着刻骨的哀伤:“你好,银月,我的外祖母也是一位蛊婆,她给我讲了很多关于蛊的故事,真的很神奇,很高兴认识你。”
银月早就在古红豆身上发现了蛊虫的气息,只是这气息极为羸弱,仿佛一扯就断,这蛊却又和这位姑娘性命相连,也就是说,这姑娘命不久矣。
蛊虫何其多,银月也不是每一种都认识,她干脆直接问了:“你种的什么蛊?是快要死了吧。”
古红豆眼眸清澈,没有为这直白的话语生气,反而面上浮起一点笑:“对,我家祖传下来的情蛊,哈哈,就是你们想的那样,给我男朋友种下,他再也不会变心的情蛊。”她笑的调皮,弹幕却炸开了锅。
【这听起来怎么说呢,给我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男朋友因为蛊虫而喜欢你,不是真心爱你,真的有必要还在一起吗?那你岂不是永远不知道,你男朋友到底爱不爱你?】
【我有点心动,但是仔细想想就觉得这玩意儿好邪门,如果她喜欢一个男的,男的不喜欢她,一种蛊,不就立马爱上她,想想就,啧,鸡皮疙瘩起来了。】
【我好羡慕啊,如果有了这个,就可以和男神谈恋爱了,这位小姐姐卖这个情蛊吗?开个价。】
弹幕说什么的都有,人与人的三观不一样,说出来的话更是各有千秋。
古红豆抿了抿唇,手挽了一下自己乌黑的发,又添轻愁几许,声音飘忽:“你可以帮我把身体里面的蛊虫毁了吗?我,不喜欢他了。”那双灵动的眼更深处却是一片荒芜,银月看的分明,哪里是不喜欢,明明是喜欢到了心尖上。
银月问:“你确定吗?母蛊被毁了,你自己也没有几天好活,你本来就没有多少时间了。”古红豆点头,她知道自己的情况,脆弱,但是坚定,这女孩看着软,实则是个执拗性子,头撞南墙认死理的人。
银月应了声好,既然她主动要这么做,银月不会过多干预,她此时此刻就像一位医生,面对生死,顺其自然就好。她从腰间的绣囊中拿出一只小小的有点像甲壳虫的虫子,放在手上,甲壳虫振翅欲飞,就要往古红豆身上跑,一道男声却破空而来:
“我不同意,古红豆,你凭什么一个人做决定,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凭什么,凭什么,每次都是这样,你有没有把我当做一个人啊!”
男人身材高大颀长,穿着普通的T恤和裤子也挡不住的俊美,这一声不仅打断了古红豆的思绪,也打断了银月的动作,小甲壳虫飘飘忽忽又飞回了主人手上,颇有些不知所措。
古红豆看着这个爱了七年的男人,他高大英俊,事业有成,温文尔雅,没有一处不好,自己和他结婚两年,才明白人心,是捂不热的。
哪怕中了蛊,不爱就是不爱,是她强求,是她在勉强,古红豆忽然笑了:“林煜,我想通了,你要自由,我放你自由,你的爱,我不稀罕了。”
她脸上笑的灿烂,一双眼,却荒芜寂静,看的林煜心口一痛。
他好像,彻底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