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萧公子慢悠悠地说，”楚长明，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

”一个会令你满意的交易。“萧公子含笑说，指了指身旁的凳子，示意他坐下，”后天我要去应龙所在之地，我可以带你过去。——如果你心急，也可以明天。“

”你要做什么呢？你大概什么都不用做，嗯——“萧公子撑着下巴，身子侧向一边斜着，歪着脑袋，见楚长明疑心颇重地站在原地，就把要求说了出来。

”坐下来给我讲讲你对凤兰、圣子还有云梦泽的印象吧。“

楚长明正要迈开的步子又停了停，”为什么？“

”为什么？大约是好奇吧。“

楚长明不懂这种恶趣味，但这并不妨碍他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估计沈古柯应该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之术已经到了期限，快要来找自己了，便走了过去，一面盯着他会不会有什么小动作，一面缓缓坐了下来。

在讲述的过程中，楚长明试图从萧公子脸上看到别的企图，然后发现这人只是笑，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大抵是疯了。

但这并不关楚长明什么事情。他要求明天就去应龙那里查看。

”从哪个开始？“

”我想想啊……嗯，就云梦泽吧。“

”我对他没什么印象。想来此人应该脾气不好。“

”……没了？“

”没了。“

”……“

剩下一串萧公子简直风度仪态都不要了的狂笑不止，嘴里还断断续续念叨着：”云梦泽你也有今天啊云梦泽你也有今天……“

楚长明：”……“

”那圣子呢？总该不会也没什么印象吧？”说着，他又要捧腹大笑。

楚长明诡异地看了他一眼，”……不是。关于他，我始终想不明白两件事——第一，他不是个和尚吗，怎么还蓄着头发？第二，他为什么总是要在凤兰面前说我的坏话？“

萧公子咳了一声，正经道：”其实关于第一件事我也很好奇，不过一直没有答案。至于这第二件，……“他又笑了，话都笑得说不利索，”你，你该去问问你的，好，好师尊……“

这和凤兰什么关系？

楚长明欲再问，他却是摆了摆手，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摆明了不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