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近郊的一所房子里。
一个蒙着眼睛的男人被反绑着手脚扔在地上。
陆廷笙进来之后,看到初九正拿着一把刀子在男人的脸上比划着。
“说说吧,谁指使你的?”
地上的男人快要被吓破了胆,鬼哭狼嚎着,但是说出去的话,还是那一句:“没有人指使,我就是见色起意,瞧见那个女的好看,所以尾随她到胡同里,还没来得及对她下手,就被那个小子发现了,朝我扔了一把烫栗子,那个女的也是野的很,净往我裆里踹,我压根都没能对她怎么样。然后...然后另一个男的就过来了,我眼看打不过就翻墙逃走了。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陆廷笙站在地上男人的旁边。
“认识冯闯吗?”
地上男人的身体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随即便是矢口否认。
“不认识,我不认识什么冯闯。”
“他说不认识冯闯,那就没必要留着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对了,他的手摸了不该摸的地方,也没必要留着了。”
陆廷笙的声音毫无起伏,落在地上男人的耳朵里,却如同石破天惊。
“你们这样是违法的,我要告你们!”
初九笑了笑,弯腰拖起男人的双脚,像是拉扯一头死猪。
“反正你不认识冯公子,我们也就不用卖他面子了。”
撕心裂肺的三分钟。
初九拿着一条白毛巾推门进来。
里面没有开灯,从门外透进来的昏暗光线里,能依稀看到桌子后面的椅子上一个人的轮廓。
陆廷笙的脸隐匿在暗影里,只有唇间的一点猩红忽明忽暗。
初九打开了开关,一边擦手一边对陆廷笙说:“吐了,就是冯闯。”
陆廷笙把半截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走,打包好,我们给冯公子送快递去。”
冯闯正在温泉酒店里醉生梦死。
门被一脚踢开的时候,他正满头泡沫在浴室里光不溜丢的冲澡。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拳头撂倒,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就是在冰冷的地上。
他还是浑身不挂一根线条,除了手脚上捆他的麻绳。
不对。
还有嘴上的胶带。
冯闯在地上晃了晃被捶懵的脑袋,哆哆嗦嗦的睁开眼睛,左右看了一眼。
然后就看到正前方椅子上的陆廷笙。
瞬间,冯闯的眼睛里蓄满了愤怒。
他挣扎着要站起来,奈何手脚都被捆着,他用不上力,挣扎半天也只能是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转着圈蠕动。
像一头五花大绑要被放血的年猪。
冯闯赤身裸体的在地上蜷曲着蠕动,眼睛一直愤恨地盯着陆廷笙的方向。
陆廷笙穿着黑色的大衣,垂着头,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手机,微蹙着眉心,指尖在键盘上飞舞,看样子应该是在玩游戏。
冯闯被贴着胶带的嘴巴发出愤怒的呜呜声。
陆廷笙似乎被这种声音搞的心烦,他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撂,对着门口的方向抬了抬手。
然后,一个小弟过来,“呲啦”一声过后,伴随着冯闯撕心裂肺的嚎叫,他嘴巴上的胶带被撕开。
小弟直接把撕掉的胶带往冯闯的后背上一拍。
“我艹你妈!陆廷笙!你大爷的!看老子出去弄不死你!”
冯闯唾沫星子喷着叫嚣。
“陆廷笙,你他妈一个外地佬,来我安城,也不打听打听我冯公子是谁!”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被甩到冯闯的脸上。
他还没反应过来,“啪!”又是一巴掌,被甩到他另一边脸上。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更何况是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一路被捧着惯着长大的冯闯。
他一下子被这两个巴掌甩懵了,鼻血都被甩飞,嘴里也往外面冒血。
对于冯闯来说,让他赤身裸体趴在陆廷笙的脚下,都比不上他被陆廷笙的人甩俩大嘴巴子。
陆廷笙点上一根烟,随意的抽了一口,漫不经心的说:“你是谁?冯刚知道他儿子打着他的旗号在外面欺男霸女为非作歹吗?”
冯闯愣了下,随即有些癫狂的笑道:“知道啦?知道就好!快把爷爷给放了!再给老子磕几个响头好好赔礼道歉,老子考虑考虑,说不定还能让你在安城继续待着,要不然......”
“啪啪!啪啪!”
冯闯的话没有说完,脸上又被左右开弓甩了四个巴掌。
陆廷笙拉着脸不耐烦的起身,沉声道:“没本事话还多。除了去死你还能干什么?”
走到门口的时候,陆廷笙的声音传来,带着几抹嘲弄。
“一条毒虫,吸了那么多年,就你那家伙儿,能一分钟吗?扔给狗,狗都嫌骚,趁早剁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