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霓没有发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听到“杀人犯”三个字的时候,迅速从四肢回流。
她只觉得四肢百骸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知觉。
秦霓站在原地缓了差不多五分钟才能动弹。
原来,表演课上老师教的那种震惊恐惧到极致会一动不动的课,不是空穴来风。
刚刚祁天的到来仿佛一个梦。
秦霓浑浑噩噩的关了店门回到了家。
直到躺在床上,她才睁着眼睛开始思索这些事。
第一次她在蟾宫和冯闯有了矛盾,后来冯闯就被曝过量服用违禁品以至于精神恍惚跳楼,进了重症。
初九说那次冯闯没死成。他什么意思?
难道那一次冯闯跳楼也是他们做的?
秦霓在被子里细思极恐,浑身发抖。
接下来,不久前她出车祸,初九说是冯闯做的,为的是要她的命。
那次她侥幸逃脱,就有了上次的绑架。
秦霓知道,那晚上陆廷笙和初九一定是暴揍了那个冯闯。
揍到什么程度,秦霓不敢想。
初九说陆廷笙冲进去的时候,冯闯正准备拿着针头给她注射DU品。
秦霓相信初九,因为她自己也在朦朦胧胧中看到了压在自己身上冯闯手里的针头。
医院分开之后,陆廷笙最近很忙,甚至也不骚扰她了。
祁天说让她离姓陆的远一点,说他是杀人犯。
祁天怎么知道的?哦,他干的都是舔血的活计,自然是有各种消息渠道。
陆廷笙的助理赵万万说泰盛最近被查,全公司都很忙。
冯闯的父亲似乎是安城的一个官儿。
......
一系列的信息,线索,像一根根银针,在秦霓的脑海里横冲直撞,扎的她头痛欲裂,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开始搜索。
可是各种词条输入进去,都搜索不到。
秦霓心慌的厉害,拿着手机的手都是哆嗦的。
她想见陆廷笙问问他,可是又害怕从他的嘴里听到她害怕的事实。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秦霓可以当作自己不知道这回事,和平常一样上下班,正常的吃饭,正常的生活,可是她做不到。
如果冯闯的死真的和陆廷笙有关,那她是如何都不能心安理得的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的。
不管秦霓愿意不愿意承认,她心底都明白,陆廷笙那么做,是为了她。
其实连秦霓自己都搞不清楚陆廷笙了。
他看起来像是很爱她的样子,还红着眼要和她重新开始,张口一一,闭口老婆。
可是,转头就能和宋知许坐在一起吃牛排喝红酒,过浪漫的约会。
秦霓很迷茫。
可是,她也明白,自己现在不需要探究这些情情爱爱,而需要搞清楚那个人命关天的大事。
一夜未眠,秦霓早早的起了床。
她脸色很不好,看起来疲惫不堪。
但是她还是打出了想了一个晚上的电话。
初九接到秦霓电话的时候,正开车往公司去。
“秦霓。”
秦霓说:“初九,你忙不忙?”
初九看了眼手表。
“不忙,你说。”
“我想见你一面,有些话电话里说不清只能当面说。”
初九说:“你在哪?”
秦霓说:“去你比较合适的地方吧。”
初九直接打了转向,掉头。
“你在家吗?我去接你。我们车上谈。”
秦霓:“我在家,我这就去胡同口。”
二十分钟后,秦霓看到一辆黑色迈巴赫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