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萧笙见他这样,有些拿不准,“你在开玩笑对不对?你现在最好是在跟我开玩笑。”
许君乐抬起头来,脸上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可能因为刚才低头憋笑了一会,他的皮肤在客厅下午的自然光线下显现出一种玫瑰一样的颜色。
唇边的酒窝愈发深了,纪萧笙觉得那里一定隐藏了全世界最甜蜜的东西。
许君乐笑了一会,渐渐平静下来,用一只手撑着脑袋,双腿随意的摆放,他从来都是不拘小节的,头发,衣服就没有一样是规整的,坐着站着都喜欢将身体摆成乱七八糟的样子,其实是很有一些痞气在的。
纪萧笙释然,所以这样的人怎么会觉得自己丑呢?这小孩根本就不在意丑不丑这回事。
“也不全是开玩笑。”许君乐突然说,“遇到你之后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很丑。”
他转了一个角度看向纪萧笙,眼皮眨得很慢,眼神也有些迷离,纪萧笙想起来他刚才一口气喝了那么多酒,现在应该是有些醉了。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时有多惊艳吗?”他看着纪萧笙笑。
“我初次见你时,眼前的光变成了成百上千只蝴蝶,五彩斑斓的,“哗”的一下就飞走了,而我像是窥探了神迹一样,从此生了一场热病。”
“我生了好大的一场病啊。”许君乐用手捂住额头,又探上前去,将眼前这人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感觉到了吗?热势还没褪,我的病还没好呢。”许君乐将他的手移到脸颊处,缓缓伏在茶几上,闭上眼睛,轻声说,“我他妈的还在病中,也不知几时能好了。”
他不再说话了,纪萧笙看到他趴在桌上闭着眼舔了舔唇角。
片刻后,纪萧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有什么异常。继而又环顾四周,也没出现他经常看到的幻像……
所以刚才听到的不是他的臆想。
他屈起被许君乐枕着的手指,挠了挠他的下颚处,指尖触到的是很柔软的一片,他的心也软了,小声说:“醒醒,刚刚我听到的话是你说的吗?你说的是谁?宋优悠吗?”
是啊,这才是对的,他活到现在,生命里大多数的悲剧都来源于自作多情。
纪萧笙想到这里憋着气伸手重重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喂,许君乐,别睡了,你再说一遍。”
许君乐一把按住他动来动去的手指,嘴里说道:“别动。”
时差加上喝醉,他说话时困意很重。
“嘘…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