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乖乖跟着托尼登上他的私人飞机。装潢奢华的机舱几乎相当于一间功能齐全的公寓，处处洋溢着“老子就是有钱”的气息。她甚至还看见了一盏水晶吊灯。　　在飞往洛杉矶的途中，托尼·真·花心·斯塔克几乎一刻不停地和几名前凸后翘的空姐调情。　　“小朋友，你是斯塔克先生的女儿吗？”一名被暂时冷落的空姐走上前来，“你需不需要一块小蛋糕？”　　“啧，我怎么可能会有这样愚蠢的Daddy。”苏怡满脸不耐烦，然而她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托——尼，”她故意把语调拖得又甜又长，“你来告诉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有没有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女儿？”　　“我的sweetheart，虽然你如此甜，但是我十一岁那年肯定没有多出来一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女儿。”他眨了眨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但我依然是如此爱你。”　　苏怡上下打量着那名空姐突然扭曲的面孔，她站起身，给了托尼一个响亮的颊吻，“我也最爱你了，托尼Daddy。”她学着他那样眨了眨她黑色的眼睛，甚至无师自通地把他的名字念得温柔而缱绻，“你是我的□□，我的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不不不，好女孩可不能这样说话。”　　“可你自己就是这样做的。”她控诉着他，“每次我看到你你都在和不同的人在调情，我的哥哥。”　　“佐伊，你可才只有十岁，等你成人后，我当然会带你进入成人的世界。”　　“他们告诉我你十五岁那年就和女人上床了。”苏怡慢吞吞地开口，“亲爱的托尼。”　　“是谁告诉了你这些？”托尼满脸抓狂，好像一个发现女儿私藏禁、书的父亲。　　“哦，他现在就在你的旁边，”苏怡指了指一旁空着的座椅，“他说他叫埃德温·贾维斯。”　　　　“据推测目标智商至少达到180，敏感而早熟，具有较强的学习能力，可能有一定的超乎常人的能力，不确定是否为变种人。”　　“继续观察。”　　　　他们很快降落在洛杉矶机场。洛杉矶分局的局长亲自站在警局门口迎接他们。这位高大的白人警官虽然一直露出歉意的微笑，对于他们希望认领尸体的请求却表现出了一定程度上的拒绝，“由于停尸房的冷柜空间不足，你们说的那位女士已经火化了，她的骨灰现在由一处具有公益性质的公墓保存。”　　“朱莉娅·琼斯，”苏怡尖锐的目光仿佛直视这位警长的内心，“她是我的母亲。”几乎一个照面她就判断出了这位白人局长一定是朱莉娅·琼斯参与人体实验的知情人，不，她在心里摇了摇头，也许不止是知情人，还是利益相关者。那位局长在说谎，昨天他们查询的时候那位女士还好好地呆在她的冷柜里，并且LAPD的冷柜远远没有被填满。她不相信LAPD会对辖区内的黑暗毫不知情，大规模的人体实验一定会有其官方庇护者，不可能是经常需要出外勤的FBI或者活动范围基本不在国内的CIA，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当地警方或者政府中的某个人。这个人一定位高权重或者有执法权，可以隐瞒大量的无故死亡而不会引起上级部门或者BAU注意，最有可能的人选就是这位局长了。听闻他曾经多次拒绝过升迁，而LAPD的名声向来算不上好，几乎常年陷入贪腐和种族歧视的危机中。也只有在LAPD身居高位的人才能不引人注意地更改超出常规的死亡鉴定书的结果，他一定还有同盟者，最大的可能是法医，而且不止一个，这样才能不着痕迹地改变鉴定结果。这些想法几乎在苏怡脑中一闪而逝，然后她露出一个有些悲伤的笑容，就像每一个刚刚得知家人死讯的孩子一样，“尽管我没能赶上见她最后一面，但我还是希望她能够来到我的身边。”可是为什么他会说遗体已经被火化了呢？除非，他们害怕她会申请重新鉴定朱莉娅·琼斯的死因，或者尸体表面出现了有悖于常人的特征——人体实验或许已经成功了一部分。　　　　托尼安排他的律师去办理手续，带着苏怡进入他的某间公寓小憩片刻。　　“我不明白你的某些想法。”他困惑地摇了摇头，“要知道，死亡超过四十八小时的人体能供提取的血液数量是……”　　“零。”苏怡点了点头，“当然，我不可能从一具已经死亡一个多月并且成为冻肉的人体里提取血液，但是她的DNA还在，我完全可以利用实验室培育克隆体……”　　“人体克隆是违法的。”　　“但是各国军方都在暗自进行人体克隆实验，而且我并不需要克隆整个人体，我只需要提取出完整的细胞，克隆出其中某个组织，然后我自然可以获得足够的样本用来培育我需要的DNA。何况，剩余的时间也不足以培育一整个实验体了。”　　“这一定不是你最终的目的。”否则苏怡昨天就会选择一个更加合适的人。　　“我从这里嗅到了蛇类的腥气。”苏怡的脸看不出表情，“要知道，这些冷血动物从来隐匿在繁华角落的黑暗里。”　　托尼按了按耳朵，“果然，我们的好警长匆匆忙忙地通知他的同谋焚烧尸体了。我们的佣兵先生告诉我，他已经成功取走了琼斯女士的一部分。”他拿过车钥匙，“走吧，去迎接我们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