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嫔当真是一呼百应啊,如此地收买人心,可是有心不把本宫与皇后放在眼里?”华贵妃不悦道。
“皇上,莞嫔久侍宫闱,一直尽心尽力,且为皇上诞下了六阿哥,念在莞嫔往日之功,此次之事便别在追究了。只要日后莞嫔改过自新,便是善莫大焉?”皇后见此场景,开口劝道。
此番话说得巧妙,乃是无形之中便定了莞嫔私会外男的罪名,众人闻言皆是脸色一变。
“皇后娘娘,此事尚未分明,且证据牵强,既是未确定之事,又何来莞嫔改过自新一说?”惠嫔扬声问道。
皇上也意味深长地看向皇后,皇后见惠嫔出声质问,又觉察到皇上眼中的打量,亦是神色一滞。
“臣妾失言,望皇上恕罪。”皇后只得轻声开口。
“你们都先起来,朕自有分辩。”
众人起身重新坐下。
“小夏子,派人去请果郡王,就说朕邀他一同下棋。”
“是。”
闻言众人神色各异,尤其是费贵人和襄嫔,面上虽不动声色,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甄嬛惊愕地看向皇上,眼中有犹疑,不可置信,久久不能回神。
“臣妾还有个疑问,”惠嫔轻声开口,“如今是贵妃娘娘主理后宫,且平日里费贵人亦是较为亲近贵妃,皇后娘娘已久不理宫务,怎的费贵人得知如此大事,竟是来禀报皇后娘娘,而不是主理后宫的贵妃娘娘,或是协理六宫的敬妃娘娘?”
不防惠嫔有此疑问,众人的目光皆投向费贵人与皇后。
“嫔妾只是想着……皇后娘娘毕竟位居中宫,即便不理宫务,亦是身居高位,是后宫之主……”费贵人嗫嚅。
“惠嫔,本宫问你,你一直向着莞嫔,不知在你心里,可是与莞嫔的姐妹情分,重逾一切啊?就连皇上的天威,后宫的伦常通通都可抛开吗?”华贵妃斜睨了惠嫔一眼,声色俱厉道。
“臣妾只是不想后宫姐妹蒙冤,并无任何私心,是非曲直,臣妾相信皇上自有决断。”惠嫔直直地回望过去,不卑不亢道。
“费氏,你与这二位奴才,可还有言之不尽之处?”皇上听着众人议论,猛然睁开双眼,杀意波动。
“嫔妾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奴才/奴婢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皇上冷峻的目光又在三人身上巡视了一圈,冷声道。
“很好。苏培盛。”
“奴才在。”
“费氏,彩儿,小刚子,构陷嫔妃,攀诬皇室宗亲,欺君罔上,罪无可恕,杖毙,即刻行刑。”冰冷刺骨的话从一国之君口中逐字说出,说话间便是三条人命。
“奴才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