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别闹了。”

张小凡走了过来，摸了摸张小红的脑袋，柔声道：“你先去一旁，我有些事要和你娘说。”

小红哦了一声，乖巧地走开。

碧瑶站在原地，看着张小凡，眼里似乎噙着笑意，如鲜花绽放，淡淡而开，十分美丽。

“什么事？”

“答应我，回去之后，先做三件事。”张小凡看着碧瑶的眼睛，郑重道。

碧瑶见他言语间郑重其事，也收起了调皮的性子，认真答应道：“好，你且说。”

“一，这次流波山回来，你们鬼王宗实力大减，你爹负伤、青龙前辈也不幸失踪，更何况其他三个门派更是联合起来，欲除你们而后快，切记暂时不可擅自扩张，以免成为众矢之的。”

“二，四大派中，万毒门实力最强，毒神更是老谋深算，虽然丧徒断其一臂，但实力折损有限，依旧是头号大敌；

长生堂玉阳子清高自傲，后继无人，更是身处蛮荒，路远难及，不足为惧；

合欢派实力最次，此番虽在东海，但却没捞到什么便宜，势必对那毒神颇有微词，再者杀生和尚输了不少银子，你可借机与她们搞好关系，将来……”

“将来什么？”碧瑶美目流转，笑着盯了他一眼，等着看他如何回答。

“将来……一起灭了万毒门。”张小凡淡淡道，仿佛他才是那个身处魔教之中的人。

“好。”碧瑶点头答应：“我自不会放过他们。”

“三，狐岐山往南一百里，有个小村，叫长留村。村东头有户猎人姓燕，家里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你可找人亲自拜访，将他的儿子燕回带回狐岐山，此人精明能干，是个好手。”

“我记住了。”碧瑶深深看了一眼张小凡，眼里隐隐有着一丝惊讶。

“怎么，吓到你了？”张小凡看着碧瑶的眼睛，柔声问道。

碧瑶轻轻摇了摇头，接着问道：“那你呢？”

“你可愿跟我一起回狐岐山？”

张小凡望着碧瑶看来的眼光，但见她明眸之中，隐隐有着几分期待、几分欣喜以及……几分哀怨。

浑身一震，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可愿跟我一起回狐岐山？

那心爱女子深情的邀请，就在眼前，就在此刻……

张小凡缓缓平复心情，收回目光，向远处看去，静静地道：“放心，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小红，咱们回去。”

说罢决绝般转身而去，离碧瑶越来越远。

碧瑶目光痴痴地看着，仿佛再也见不到他一般恋恋不舍。

身后黑纱摇晃，幽姬已然出现在身旁。

“碧瑶……”幽姬轻轻叹息一声。

“幽姨，但是他犹豫了，不是吗？”

碧瑶怔怔望着那逐渐消失的身影，甜甜的笑容里透着几分酸涩与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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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逍遥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