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卿小时候在东北,没少跟着周姥爷上山,再加上这时候的山上都是枯枝烂叶,视野也还算是开阔,他在上山转悠了一个多小时后就找到了下山的路。
他之前外面穿着棉袄,里面穿的是一件衬衫配着一件毛衣马甲,好看又保暖,可他昏迷后棉袄和马甲就被人给扒了,身上只剩一件衬衫。
他也不知道是该恨人家把他保暖的衣服都给扒了,还是感谢人家至少还给他留了一件,没让他在寒冬腊月的荒郊野岭光膀子。
这也就是他会的功夫多,身体也被系统加成过,不然就算是换个身强体壮的成年男人,这么冻上一宿也得歇菜。
顾从卿骂骂咧咧的往山下跑,刺骨的寒风把他的脸吹的生疼,耳朵更是冻的都快没知觉了。
又是两个小时后,顾从卿终于看见了大马路。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估计得九十点钟了,他随手拉过一个路人问清楚最近的派出所在哪之后,全速前进。
派出所里的人都忙忙碌碌的,各个都是一脑门子的官司。
最近城里丢了不少孩子,他们为了抓捕人贩子,忙的是脚打后脑勺。
昨天晚上又丢了一个,还是军方老领导的亲孙子,四九城里的派出所都被调动了起来,找线索,制定方案,汇总案卷,外出寻人,主打一个点灯熬油。
顾从卿也不废话,进了派出所就说了自己的身份,他知道家里人肯定会报官,也知道顾爷爷肯定会联系官方寻找他。
“我是在骑车回家的路上被人打晕的,醒来的时候在一座荒山上,那里是人贩子的一个据点,有几间破旧的茅草屋,他们大概七八个人,手里还有十几个孩子。”
“我是被单独扔在一个屋子里的,他们绑我应该是临时起意,再加上我年龄比较大,怕我惹事,就没把我跟别人关在一起。”
这是下山的路上他猜测出来的,他觉得那伙人应该没想把他当货卖出去,毕竟他年纪大了啥都知道,他们要么是没想留他的命,要么是对他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