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荘雨菲闷闷不乐的,靠在车窗上在想事情。
银链子到底没要回来,那个门也到底没进去。
尹驭看到荘雨菲已然没有来时那么兴奋,连窗外的风景也没心情看了,他问她:“庄小姐,钱还要给他们吗?”
趁现在钱还没给出去。
荘雨菲还是闷闷不乐的,没点气力地说:“给吧,答应好的事,怎么能反悔呢。”
她转过头看向窗外的那个摩天轮,觉得它怎么好像没那么好看了。
她说:“就算他人品有问题,也要想想孩子和母亲,她们两个是无辜的。不过晚上再打钱,拖一拖时间吓一吓他,就当作惩罚了。”
尹驭嘴角一动,笑说:“好的,我会的。”
荘雨菲无奈地叹出口气说:“全天下的好男人都快死绝了,找不着一个好的。”
尹驭又笑了,问起刚才荘雨菲说的熟人:“庄小姐说的熟悉的名字是谁?”
“啊?”
荘雨菲想了下,才知道他是指自己问赵大龙名字时说过的话。
不过“熟悉的名字”还能指谁,当然是指她的亲爹荘二龙。
荘二龙和赵大龙的名字就差了个辈分,人品却是一样的恶劣。
荘雨菲更心烦了说:“在手机上随便看到的新闻人的名字,说那个男人从前娶了个聋哑女人,和那个女人生下个女儿,没有生下儿子后觉得自己被骗了,就不停地打骂那个女人,还说那个女人的哥哥骗婚。”
“明明是他自己好吃懒做那么多年实在找不到媳妇,他的亲妈才托人找了个有点残疾的女人。毕竟正常女人谁会看上他呢。”
“后来男人学会了赌博,赌输了一喝酒就打女人,打得女人腿都断了一条,那女人才在自己女儿的哭求下两个人收拾家当跑了。”
“跑的时候,男人的老妈子还帮她们阻拦了男人,不过被男人一甩,摔倒在地脑出血人没了。男人就更记恨那母女俩,不论她们跑到哪就追到哪,追回来几次,就打了几次,把女人打服了,安生了一段时间。”
“后来家里的钱也用完了,女人开始捡垃圾,不过捡垃圾的钱全被男人拿去赌了。赌到一分钱没有,到最后就连女儿也跟着一起去捡垃圾。”
“有一次母女俩捡垃圾的钱又被抢走,女人认命给了钱,但是女儿不服气,跟着去要钱。钱没要回来,差点被男人当成赌资给了别人。私人老板临时建的赌场总有喝酒助兴的,赌桌上的人没要他女儿,喝醉的人要。”
“喝醉的那人把他7岁大的女儿拉到棚子外,就要做点什么,被追来的女人看见了,发了一场疯,把那个棚子点了,她们就彻底跑了。”
“她们跑去跑去,就这么在一个废弃的垃圾房里安了家。”
荘雨菲眼睛看着窗外说:“这个故事实在太过深刻,所以我记到了现在。”
尹驭看了看她,说:“是很深刻。不过男人最后怎么样了?没有什么下场吗?”
荘雨菲背对着他说:“不知道,很久没见过了。”
尹驭看到他们即将进入牡丹亭楼的主路,说:“我还以为是个故事。”
荘雨菲转回来,看着前方的道路说:“是个故事,不用在意。”
说着她指着前方的车说:“今天还有别的车?我还以为很少人会走这条路。”
尹驭看到前方跟他们有点距离的车说:“那是胡家的车。回牡丹亭楼的主路不止这条,不常遇见罢了。”
荘雨菲说:“该不会是胡安珩回来了吧?”
尹驭也不确定,他说:“看着不像,但也说不好。”
“看来是他。”
荘雨菲举起自己的手机给尹驭看打来的电话号码,就是胡安珩的。
尹驭看过一眼,荘雨菲才接起电话。
“羽霏,你在哪?”
胡安珩的声音听起来酒像是醒了。
荘雨菲打开了扩音,说:“有什么事吗?”
胡安珩说:“在家的话上来一趟吧,大家都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