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她她还不领情,赵垄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关心你还有错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大不了我不说了,你爱死死哪关我什么事!”
说完真就站直了,不再弯个腰去看庄羽霏的状况。
可是下一秒庄羽霏脚步慢了下,他又冲过去扶住她叫:“你走路能不能看着点路这么大个人了,慢点啊!”
庄羽霏抓着他的手臂,被喊了一脸,看着他,最后还是没有推开他。
赵垄扶着人边走边念叨:“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是怎么想的,难道受伤了就不知道求助朋友老师同学吗,非让别人这么欺负你。”
他顿了下又说:“就算你、你没有朋友,但你可以给我或者常子金打电话吧,我们三个起码算是一起吃过宵夜的交情。”
又是打算念个没完没了,庄羽霏的脸都不再冷冰冰的,反而有些不耐烦地不想听下去,但又不得不听,满脸都是无语忍耐的表情。
换作旁人早就翻白眼了。
短短几分钟的路,赵垄愣是想从头念到尾。
庄羽霏懒得听走了没几步就挣开了他,独自走起来。
赵垄又扶住她,对着她又是一顿念,说她没良心不识好人心。
庄羽霏又挣开了,又被拖住了。
来来回回,最后还是赵垄搀着人回到垃圾房前。
赵垄还不忘骂她,“没良心的家伙看我明天还载不载你上学,你自己走路去吧疼死你!”
庄羽霏无语到最后已然是再也做不出什么表情。
回到垃圾房前,到处一片通红。
垃圾房周围的路灯没有照亮四周,而是大家手里的手电筒和房前的灯和三个火把照亮的。
邻居们手里都拿着个手电筒,还有手机举着,正忧心忡忡地望着院里的几个人。
王三妹正站在房前的那盏小灯下弯腰连连拍膝盖无声地哭喊,嘴里“呜呜喃喃”地,难以发出更大的声音,声音在这间垃圾房里毫不起眼。
垃圾房里几个男人正到处去搬王三妹积攒在院子里的废品,他们举着火把,钻进那堆塑料袋里到处翻找,偶尔王三妹想要靠近他们还会将火把送到她面前吓退她。
原来火把是拿来吓人的,不是照亮的。
荘二龙火把随意插在一个袋子上,两只手去扒拉那堆袋子,他的脚边还有个手推车。
他的嘴里还对其他两个人嚷嚷着:“快!快你们快搬!这贱人敢带孩子一直住在这里绝对留了好东西,你们快把它们搬了带走,回去卖了!哈哈这么多肯定有好货你们信我!”
那两个身材同荘二龙一样高高壮壮,年纪也差不多,不过看起来没荘二龙那么凶。
他们两人配合着,一人伸出一只手一起搬一袋,也没荘二龙那么嚣张。
推车上已经放了好几袋了,再搬下去哑巴要哭死了,邻居们实在看不下眼对跟他们站一起的两个巡警说:“不是警官你们倒是拦拦啊!我们报警也不是让你们来看热闹的啊!”
邻居们纷纷附和说:“可不是嘛,你们是警察总不能光看着啊!”
那两个警察也有些无奈,说:“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们就算是警察也没那么大的能耐,只能在一旁劝导。你们看这里是垃圾房,连个正经点的房产证也没有,本来就不能住人。不是住人的房子它里面的东西都是没有归属权的,就是我们也不能随便拿啊。“
赵垄爸说:“难道你们就这么看着了?垃圾是雨菲妈捡回来的怎么就不算她的?哪条法律这么规定的?”
警察也没办法说:“你们看那几个男人就是摆明了想把事情闹大,到时候让他们闹大,别说这些垃圾,这间垃圾房也保不住了,到时候这名妇女的处境更艰难。我们现在留在这里,能做的就是防止这群男人动起手来,那名妇女不会受到伤害。”
他们这么说,邻居们从理性方面可以接受,可从感性方面接受不了啊!
好好的一个哑巴,这么多年辛苦攒下的这些垃圾,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好东西,可到底是人家自己攒的,现在被夺走,谁看得下去,现在警察还帮不了,唉!
“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