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接不到庄羽霏,让赵垄想不通她到底去了哪里,她这两天形迹诡异得很,反常得很。
虽然从前他们没那么熟从来都是各自上的学。
可是现在她受伤了,自己也说过会送她上学,她居然还是消失了。
王三妹看起来很疲惫,独自在院子里搬搬扛扛,把昨晚的袋子都归位回去。
她在院子收拾了大半天,也没见庄羽霏的身影,更没有庄羽霏的声音,显然是早就不在家了。
赵垄实在不忍心打扰憔悴的王三妹,最后独自上学去了。
上学的路上,他没有绕路,再次经过那个工地,想看看庄羽霏会不会被哪群社会青年带走了。
不看还好,他远远地看见了工地旁就站着那群社会青年。
不止是那群社会青年,还有两个染着青色头发和橙色头发的女生,他们一群人站在一起正在商量着什么。
赵垄用最快的速度拧了刹车,可还是让那个青色头发的女生看见了。
对视一秒,赵垄急速调转车头,发疯似的快速飞奔出去。
朱水仙手都来不及抬,赵垄的自行车已经踩出了二里地。
她只好又将视线转回来。
一行人都在说话,唯有朱水仙突然看向别的地方,橙毛警惕地跟着转头看过去。
但只看到一个学生疯狂踩自行车的背影,他一看就不是庄羽霏。
橙毛转过头问朱水仙:“你刚才在看什么?”
朱水仙别过眼说:“没什么,看错了。”
橙毛站在她身边低声说:“你最好是看错了,别让我们再发现你跟庄羽霏有什么私下的联系。”
朱水仙没有搭理她,反而看向带头的白毛说:“确认是傍晚动手吗?”
白毛烟快抽到了烟屁股,还是很用力地抽了一大口说:“确定他奶奶个屁!你们两个还是同班同学,为什么连个人也找不到?一个捡垃圾的,难道还要让我们去垃圾桶找不成!”
橙毛瞟了朱水仙一眼说:“按照荘雨菲平时的习惯肯定是走这条路的,谁知道她怎么会这么反常,说不定是有人给她通风报信了。”
朱水仙说:“荘雨菲人是笨,但不傻,昨天被李娇洁她们打成那样难道还需要别人特意通风报信才会不来上学吗。”
橙毛被堵了下,还要继续说,被白毛打断了。
白毛烟屁股还夹在手里,又吸了一口说:“那两个娘们连点气都沉不住,要是把人打死了,还有我们什么份,让我们这群兄弟怎么跟张留美交代。”
朱水仙说:“本来也不用跟她们联手,没什么好处。”
橙毛反对她说:“猎物只有一份,猎手却有两个,只能平分,要是真干起来,谁也讨不着好。”
更何况他们也只是想给张留美报个仇解个恨,没必要复杂化。
这话就不是她自己想得出来的,都是大家一致的看法。
“可是现在猎物迟迟不出现,我看是打草惊蛇了。”白毛拿烟的手指着她们两个说,“你们先回学校,看看什么情况,再看看是不是姓李的那两个把人怎么着了。看看要是可以,今晚就把事了了。”
“知道了。”
朱水仙听完,转身就走了。
橙毛和白毛道别后,连忙跟上朱水仙的脚步,跟得很紧,寸步不离。
大清早的,大家都在往教室赶,李娇洁嚼着口香糖,手插在口袋里,悠哉地上楼梯。
遇上的,或者碰到她的,都自动给她让路,没一个敢挡在她面前。
她上三楼,嘴里吐出一个大泡泡,徐一莎才跟上来。
“没有,找不到人。”
徐一莎站在她的身边说:“他们也没有等到荘雨菲,学校里目前也没有人看见她,把她的照片和行踪发出来。”
“哦?”李娇洁还是嚼着口香糖,说,“难道她还能消失了不成。”
徐一莎说:“不知道。自从她昨天中午消失后,没有人再看见她的踪影。就连我的人也没有看见她,今早也去她家看过了,除了她那个哑巴妈一个人在搬她们家的垃圾,没人看见过她。”
李娇洁站住了,说:“真有意思,一个人真能从世界上突然消失了。”
徐一莎也想不到,说:“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