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来到这里后,我问过他们,到底荘雨菲这个人做错了什么。到底是因为她长得丑他们看不下去呢,还是因为她家里太寒酸,他们受不了她的寒酸味。还是她本人真的对他们做错了什么事。”
“可是没一个人能给我一个答案。”
也就是说……
庄羽霏对薛雁说:“有些恶意它就是来得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得找不出任何规律,找不出受害者的显着特征。
就连暴力的事情发生后,所有人都只会问起受害者,而不是加害者。
到最后,受害者还是受害者,加害者早不知踪影。
薛雁沉默了。
庄羽霏闭上眼睛,懒得再说下去,她要休息了:“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就要解决不是吗。”
不管什么受害者还是加害者,到了如今这一步,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她还对薛雁说:“我没寻求过你们任何的人的帮助,是你们自己要救我,说实话我对此没有任何感激之情,也不会为了这点帮助去依赖别人。同样的,我希望你们也别再管我。”
她的态度完全是把人隔绝在外,早有自己打算的模样。
薛雁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她。
哪怕庄羽霏此刻比谁都虚弱,但又比谁都更有生命力。
庄羽霏在医院躺了一晚上,就算医生没有特别交代,她还是躺到了过早饭的时间。
王三妹还在守着她。
一晚上她都在时刻紧盯着她,只要庄羽霏有点动静,她就立马醒过来睁大两个眼睛看人。
庄羽霏翻个身王三妹要看看,皱个眉头王三妹也要看看。
看得她很紧,紧得庄羽霏都有些不适,但又不能说什么。
到了早上终于以自己要回校为由,把王三妹赶回家了。
王三妹回家了,又给她送过来一套新衣服才真的回去了。
庄羽霏昨晚就换过衣服了,接过王三妹给的衣服再换过后,才发现是因为王三妹看到自己身上出了身薄汗,她才给自己带来衣服的。
衣服口袋里还给放了个小玩偶。
不仅有玩偶,口袋里还放了朵小红花,像是在哪个花坛里薅来的。
结合今早她对自己比的“做得真棒”的手势,庄羽霏大概明白,这是王三妹在用小红花奖励她做得好。
可到底是因为吊完针她一点没哭,还是因为她老老实实地吃完药乖乖入睡就不知道了。
庄羽霏脸上闪过一丝别扭的神情。
“好了吗?走吧。”
许冗站在病房门前叫她。
“嗯。”
庄羽霏把花和玩偶收进口袋里,跟出去了。
出了医院,坐在许冗的车上,他说:“身体还好吗,这么快就要回学校?薛雁说,你并不想我们帮助你。”
庄羽霏的一只胳膊吊在脖子上,坐得不是很舒服,但她也没有调整姿势,就这么不舒服着,她说:“没必要。”
不管是身体,还是别人的帮助。
许冗不好再说什么。
到了学校,学校里正在举行什么典礼,学生们齐齐整整地站在操场上拍手,欢迎台上的人上场。
很快,庄羽霏的脚步一顿。
她仰起脸问许冗:“刚才介绍的人是谁?”
“同学们,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庄研霏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