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张照片上,对面前无知无觉的人笑了笑说:“我一直在想,该怎么给你‘回礼’才好,毕竟你给我的‘礼物’也不轻。”
扯头发,扇耳光,抡椅子,脚踩,刀片割脸。
每一桩每一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从来学校的第一天开始就说过,她庄羽霏从不开玩笑。
对于每一个对她动手的,她一定,也绝对,会返还回去。
庄羽霏蹲了下去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在地上那些玻璃渣子里捡起一块碎片,看了看说:“一开始我不理解班里这么多人为什么要执着只对我一个人动手,哪怕我都动弹不了。”
不过她觉得那块一般扔掉了,然后又继续捡起另外一块,看看其尖锐度说:“还执着用你的拳头。”
“不过你的浅薄不需要用脑子就能让人一眼看得出来为什么。”
终于,庄羽霏挑到了一块大的、称手的、十分尖锐的玻璃片。
她笑了,说:“因为你喜欢暴力。”
“因为你喜欢用你的蛮力,你的拳头。喜欢看到别人对你的求饶。”
“能让你亢奋的是见血。最好还是你的拳头击打出来的血。”
“那些血一定要够红够艳才能满足你的心理。”
说着,庄羽霏拿起李娇洁的一只手,露出她的手腕,可惜地摇摇头说:“可惜了,你只是一个没胆没识的孬种。”
话罢,庄羽霏忽然又一只手掐住李娇洁的脖子。
没用力,那脖子已经哆嗦起来了。
“连个废物你都算不上。”
嗜血,热衷于暴力,享受别人的恐惧,可是她本人连那个真正的胆子也没有。
庄羽霏松开李娇洁的脖子,再次拿起她的手,露出她的手腕,说:“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杀人吗,知道该割哪里血流得最红艳,割到哪块对方才会死得更快吗。”
庄羽霏拿起那块玻璃,尖锐的头部放在李娇洁的手腕上,往肉里轻轻一摁,玻璃的尖头就扎进肉里,带出了血。
带出血后,庄羽霏继续把玻璃片往里深扎,不像随意,而是找到了角度。
尖锐的玻璃片一转后,李娇洁的手腕流出了更多的血,像是把某条血管割断了流出的。
那血顺着李娇洁的手腕流到庄羽霏的手上,庄羽霏不仅不当回事,还拿着李娇洁这只沾满血的手在地上了两个字。
写完后,庄羽霏举着那只手,玻璃片又往里扎得更深了。
她摁着这块玻璃片,无视眼前人颤动的眼皮,要完全把这块玻璃片嵌进对方肉里。
她的眼神里没有犹豫,没有忧虑,更没有惧怕,一心一意要把这块玻璃片真的扎进对方骨头里为止。
“嗒、嗒、嗒……”
手腕上的血流水一样汇成巨大的水滴状扑在地面上。
腕上被割开的皮肉似乎仅连着一根筋,摇摇欲坠。
李娇洁翻白的眼睛动了,变得更恐惧了。
真正意义上,真正字面上的恐惧。
正如庄羽霏把那根绷带勒在她脖子上的时候。
这才是杀人,这才是真正的杀人。
李娇洁眼睛终于流出了泪水。
“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