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羽霏说完,阿拉茫然地看向橙毛。
橙毛还低着头,但头发下的眼睛亮了。
张留美出事后,她依然对庄羽霏继续动手,这是她做错的第一个选择。
而现在,庄羽霏和阿拉说的那些话,是给她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从刚才的缎带开始,再到让她跳进水池里救阿拉,都不过是警告。
警告她做出选择后要面临的后果。
而那个后果,只有后悔可言。
缎带不管怎么选都是错的,选哪根都会后悔。
要不要跳进水池里救人,不跳会后悔,现在跳了……也会后悔。
只要跟庄羽霏对着干,得到的后果只有后悔。
那么现在,橙毛到底要继续为了“友情”、“义气”和庄羽霏对干到底,还是顺着庄羽霏的话一起威胁阿拉?
凉风吹过,橙毛抬起了头。
她对面前的阿拉说:“阿拉哥,你为什么不承认她说的,是你把我拐到工地来,我不从,你还试图要杀死我。”
阿拉不明白她突然发什么疯,连她一起骂了:“你他妈的要和那贱人站一起诬陷我?你他妈的是谁的朋友帮她说话?她在报复我们你看不出来吗!”
橙毛撩起遮住半边脸的湿发,说:“阿拉哥,我跟你虽然是朋友,但向来没什么矛盾,你把我诱拐到这里,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嘛。要是你报警,我也会如实说出今晚你对我做的这些事。”
阿拉难以置信,骂道:“他妈的怎么你了?她在报复我们,我们还不能寻求警察的帮助吗?你跟那个贱女人一样疯了吧你!?”
橙毛却不再说话,慢慢划向另一边,离阿拉远远的。
阿拉看着唯一一个了解事情的真相,和他还是朋友的人,居然明知道庄羽霏在报复他们,还倒戈站在了庄羽霏身边!
他根本不能理解,仰着头就要把这两个女人一起骂了。
还没骂出口,庄羽霏已经一脚踢下来,把他踢回水池里。
她说:“既然今晚是你自己掉下的水池,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看看水池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你这么心驰神往,这么喜欢把人扔进水里。”
不等阿拉扑腾,庄羽霏拿着缎带又把人勒上来。
勒上来,阿拉张嘴都来不及又被扔回水池里。
在水池里淹了十几秒,又被勒上来。
勒上来后让他感受到窒息的感觉后,又扔回水里感受溺水的滋味。
反反复复,直到阿拉再也骂不出去一句话。
何止是骂不出一句话,他整个人都神志不清了,两眼瞪得发直,舌头都收不回嘴里,挂在嘴边一直往外流口水。
庄羽霏拿着缎带,站在水池边,对挂在池壁上神志不清的人说:“怎么样,看出水池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了吗。”
阿拉两眼瞪直,给不出反应。
庄羽霏也不急,手再一松,人就大半个身子再次淹进水池里,只剩下个头还露在水面上。
这回,阿拉终于有反应了。
“我……自己掉下来的。”
“当然是你自己掉下去的。”
庄羽霏把那两根缎带缠在池边的一根铁架上,拍了拍手说:“我这个人平时没什么太大的爱好,就是喜欢听人说话。”
“万一有一天,我在哪里听到了有人说出了关于今天任何相关的事。那么两位,都做好心理准备吧。”
“那时候,我一定会真的杀了你们。”
阿拉和橙毛两人走了,拖着一身的伤痕和一地的水渍。
看着他们真的走出工地后,庄羽霏的烟放进了嘴里。
“做出选择后,后续心灵上备受的煎熬才是最痛苦的,荘小姐的手段确实厉害。”
一只手从庄羽霏身边伸出,替她点燃了那支烟。
庄羽霏配合着点上烟后,说:“你没必要在路上绊住李娇洁的爸爸拖延时间,更没必要把阿拉绑来,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张先生。”
张鹤秋笑笑,也给自己点了根烟,说:“那样不是更快吗。”
庄羽霏夹着烟吸了一口,吐出烟气后说:“阿拉的后脑勺砸得不怎么样。”
张鹤秋也吐出一口烟气,笑笑说:“第一次绑架人,不知道该砸哪里好,我看电视里都是砸的后脑勺。”
“第一次?”
庄羽霏又吐出一口烟气,和张鹤秋两人一齐看向工地废弃房屋里的副校长。
“那是第一次的话,这位是第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