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听到磨指甲的动作一停,不过又接着磨起来了:“小姑娘,要不是看你有点清纯模样,别说是张鹤秋介绍来的,谁介绍来的都不配我直接面见你。”
大概是看庄羽霏脾气犟,还是个小孩,女人直接说了:“还张鹤秋,张鹤秋都被带走了。我们可是正经公司,从前和他只是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之后再也没见过,我能见你那都是看在和他从前的情分上。”
果然是庄羽霏想的那样,人走茶凉。
张鹤秋出事了,有利益往来的立即撇清关系。
这种事常见,庄羽霏懒得去计较。
可是既然张鹤秋把她介绍来这里不会什么用都没有。
庄羽霏也明摆地告诉女人:“那是你们的事,你现在只要告诉我一件事。”
女人磨磨蹭蹭地又磨了一会指甲,才慢悠悠地观赏自己的美甲说:“什么事?”
庄羽霏的耐心几乎要用完了,她的脸冷到了极点:“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牡丹亭楼?”
“牡丹亭楼?”
女人扑哧笑出声,然后不加任何犹豫地告诉庄羽霏:“不可能。”
说完“不可能”后,她更加趾高气扬地扬着下巴对庄羽霏说:“你知道牡丹亭楼里的都是什么人吗,富豪!有钱人!就是挥挥手撒出来的都够普通人舔一年!你算什么,居然敢去那里!就是我这么有身份的人都没去过,更别提你个黄毛丫头,洗干净你的脸下辈子再做梦吧!”
不是女人的话不留情面,事实本就这样!牡丹亭楼是个什么地方,就是她手握一个运转红火的公司老板都没资格去,张鹤秋也只去过一两次。
现在这个寒酸到不行的小姑娘怎么敢大言不惭地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去牡丹亭楼。
下辈子吧!
“既然张鹤秋介绍我来,就是说你们有办法。趁我现在还有心情和你说话,直接说到底要怎么做。”
庄羽霏像是真的忍无可忍了,她脱下遮住半张脸的帽子,扭了扭脖子,看起来真的很不耐烦了。
庄羽霏的帽子一拿下,她脸上的那些伤都展露无遗,一道道大小不一鲜红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再加上她的表情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她是怎么弄出的这么多伤。
绝不可能是打架打的,女人还能看见庄羽霏衣角的血迹,像是喷溅上去的。
本来看到庄羽霏的半张脸还觉得她只是个清纯的小娃娃,现在,她脸上的伤,和冷漠得超乎这个年龄的成熟让女人不由地收敛了些。
放下自己的腿,女人还要拿起指甲刀,又在庄羽霏寒眸中没有继续用起来。而为了不让自己在个孩子面前丢脸,她改成捏着指甲刀说:“当然你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公司,办法还是有的。”
庄羽霏这回连话也不说了,往前走了两步,弯下腰来。
女人被吓了一跳,看到庄羽霏不过拿起她的烟又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于是尴尬地又坐好了说:“我们在牡丹亭楼里有人。”
庄羽霏自顾自地拿起女人放在桌上的烟,点了后就抽了起来,完全不再把女人当回事。
女人看到庄羽霏冷若冰霜的脸属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庄羽霏吐出一口烟后才敢接着说下去:“三天后,牡丹亭楼会举办一场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