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胡安珩一滞。
不过这一滞很快就消失了,像没发生过。
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点,胡安珩靠在荘雨菲肩头说:“是那一晚的事。那一晚,是我做错了,对不起羽霏。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到底还是不愿说出那一晚发生了什么,荘雨菲也不想强求了,强求也没什么意思了。
她反手环抱住他,手放在他的背上轻拍,她说:“既然在山上的那个晚上我们已经决定重新开始,那我们就都不要再纠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好……”
把荘雨菲送回家,挥手道别后,胡安珩站在门口,看着荘雨菲真的进了门落了锁,才放心离去。
从庄羽霏家离开,胡安珩没有直接回家,直接去了停车场。
上了车,他坐在座椅上,回拨了电话。
“爷爷,怎么样了?”
电话接通了,先听到一阵咳嗽声,才听见老爷子虚弱的声音传来:“不怎么好。家里收到消息后,你爸就一直堵在我这里,要问问涯上和双胞胎的情况怎么样,刚才我才把他赶走。”
胡安珩沉默了两秒,才继续问:“所以现在的情况是……”
“双胞胎折了一个。”老爷子又咳了好几声,声音听起来都比之前的苍老好几岁,“庄研她……太狠了。”
胡安珩又沉默了一会,才说:“既然她要插手,那我们也没必要束手束脚。”
“她是庄研。”
老爷子的语气听起来并不明朗。
站在面前的人是庄研霏,不是庄羽霏。
又咳了几声,老爷子说:“不能利用她吗?”
胡安珩直接打断他:“庄研霏是庄研霏,羽霏是羽霏。生意场上的事,羽霏她不会参与的。就算她参与,我也不想那么做。”
老爷子那头没声了。
胡安珩等了一会,才听见老爷子语重心长地说:“她到底是庄家人,就算现在你不想,将来也会有用到的一天。你心里不是最清楚这一点。”
“……”
进了家,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荘雨菲才感觉出她这一天过得有多荒唐。
她瘫在沙发上,手指碰触自己的嘴唇,脸再次红透了。
真的是……太荒唐了啊……
这下要怎么跟鲁蔓蔓道歉,自己毁了她的舞会。
不过没让她荒唐太久,手机的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看着手机上的号码,荘雨菲瞬间从沙发上爬起来,赤着脚在家里巡视几遍,确认真的没人,她才回拨过去电话。
“杨医生,好久不见。”
荘雨菲坐在沙上声音压低了,有些紧张有些期待地问:“您很久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了,是发现了什么吗?”
电话那头的杨医生听起来声音也很小,她说:“医院的事还是很难查,还是一如既往的分裂。不过,胡安珩先生化验的事,有了点眉目。”
说着她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更低了,像是耳语一样在荘雨菲耳边说了一段话。
荘雨菲听着,眉头渐渐皱紧,到最后,她完全说不出话了。
久久过去,她才问电话那头的杨医生说:“那个人知道了吗?”
杨医生说:“是说曝光胡安珩化验照片的人吗?不,还不知道。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很好。杨医生辛苦你了。”荘雨菲拿着手机对杨医生道谢,她说,“我想那个人不会想知道这件事。”
“不客气。”
杨医生在那头说:“我们很快就能再见面了吧,不知道这么久过去你养胖了没有。”
荘雨菲笑了笑说:“等到我们见面的时候,您就能看见了。很快了,我也很期待和您的会面,也请您代我向李护士问好。”
“好。下次见。”
“下次见。”
就算是黑夜,但现场的惨状还是难以用言语表达出来。
尹驭拧眉看着面前这堆混合垃圾味道和烧焦味的杂物,它们垃圾不是垃圾,房子不是房子的,只剩烧焦的几块木炭一样的木板子,问身边的手机店老板说:“你查到的地址,就是这里?”
“你是说这堆垃圾堆砌成的架子,是一个家?”
“荘雨菲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