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景支着下巴看得新奇,说:“那庄小姐的意思是不介意我这样的人了?”
荘雨菲直到现在才敢再看刘佳景一眼,她对她说:“我没说过我会介意。”
要说干净,什么样的人才是干净。要论脏,什么样的人又是脏。
刘佳景久久地看了荘雨菲好一会,笑得眉眼也弯了说:“庄小姐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不过没关系,我这个人道德底线是比较低。”
她说:“睡了老子,现在还跟儿子不干不净,我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荘雨菲却问她:“为什么?”
问完才知道自己这话有多失礼。
就跟在小姐身边过了夜的男人一样,爽过了就恢复成正人君子,要看一看小姐的可怜身世。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像个正人君子,接下来可是要可怜可怜一番对方,假意穿上衣服去给对方赎身了。
实则不过是听一听别人的伤心事,好让做出这种事的自己更有点人味。
嫖客心理。
荘雨菲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这么问,无非还是下意识的把人看低了,哪怕她并没有一丁点这种想法。
刘佳景又看了荘雨菲好一会,才放开支着下巴的手,惬意地窝在沙发里说:“毕业后家里破产了,没钱了,刚好有人要抬我上轿,就上了。”
她说得轻飘飘的:“老掉牙的陈年往事了,不是你问我都险些没想起来。”
荘雨菲觉得要是眼前有根烟,她夹在手里说这话会更放荡一些。
像一名仗剑走天下的剑客一样豁然。
荘雨菲看着她,到底还是没话找话地说:“对了,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有啊!”
说到一大早来的目的,刘佳景柔软的腰肢支起来,指着放在沙发边的金桔树说:“跟你道歉。”
“还有道谢。”
荘雨菲茫然,她有什么值得道歉和道谢的?
刘佳景像要讨人疼的小猫咪,抬起自己柔软的指头轻点荘雨菲的唇瓣说:“要和庄小姐道歉昨晚我的无理,我的擅作主张……”
她的声音再次丝丝绕绕地,缠得人心痒痒,荘雨菲整个人都僵住了,脑海里自动浮现出昨晚的画面,她咬咬牙嘴里才能吐出话来说:“没关系,不、不是什么大事……”
得到荘雨菲的回答,刘佳景的小指指尖流连一般触过荘雨菲的唇角,才再次支在她自己的下巴说:“庄小姐不介意就好……”
她的话软软的绵绵的,勾人一般,叫人难以心静。
荘雨菲艰难地平静下心境,好一会才缓过劲。
但也是短短的缓冲时间,让她很快觉察出一件事:刘佳景是习惯的。
她的暧昧不清,她的媚眼如丝,是一种,习惯。
这种习惯来源何处,荘雨菲很快就知道了。
刘佳景笑得眉眼弯弯,她对荘雨菲说:“还要感谢庄小姐帮了我一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