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柳一驾着马车来到酒馆,接上柳然然和泰安,三人往城外走去。
路上,柳然然在心里祈祷能在那边找到阿玲。
她想不通,究竟是谁会进到她铺子里把人带走。
突然,脑海中浮现一个假设。
她只看到阿玲没带走的衣服,以为她被人绑走,可是如果有贼人翻进后院,如何悄无声息带着一个女人和孩子翻墙离开?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阿玲主动带着孩子离开的呢?
可是按照阿玲节省的习惯,不可能会不把衣服带走。
这事想得柳然然头疼。
现在寄希望在阿玲夫家。
同时,泰安眉头紧皱。
自己妹妹好端端怎么会失踪。
阿玲是他带出来干活的,待会去了妹夫家,该怎么说这事呢。
如果妹夫不知道阿玲离开的事,那被他知道阿玲失踪,会不会跟柳然然闹事呢?
在两人各想心事时,柳一驾着马车顺着泰安说的路线,进入阿玲夫家的村子。
阿玲夫家姓陈,她丈夫叫陈大年。
马车一进村子,便引来村民的注视。
他们跟着马车一路走到陈大年的家门口。
议论纷纷:“这大年命真好,娶了个媳妇,算是攀上贵人了。”
“可不就是,门口都要被马车踏烂了吧。”
这话惹得其他人发笑。
柳然然听到他们的讲话,留了个心眼。
泰安率先推门走进去,一边叫着:“大年,伯母?”
院子里一阵安静。
泰安走近屋前,又叫了一声。
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一声女人的哎哟声传进来。
泰安快步推门走进去,柳然然和柳一紧跟其后。
有好奇的村民跟着走进院子,站在院子里伸头往里瞧。
进去,柳然然看到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坐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尽管她尽力掩饰,柳然然还是看出她有些气喘。
况且,她虽然笑着跟泰安打招呼,但是柳然然注意到她四处飘荡的眼神。
一看就是心虚的模样。
“伯母,大年呢?他怎么不在家?”泰安开口问道。
大年他娘眼神飘了一下,苦着脸说自己也不知道。
“阿玲在外面辛苦挣钱,大年他不在家照顾你,让你一个身子不便的人怎么生活?”
泰安的这句话看似在为她打抱不平,实则在试探大年的行踪。
可大年娘没反应过来,反倒顺着他的话开始倒苦水,说自己过得有多难多苦。
柳然然没有在听她说什么,眼睛打量整个房间。
让她起疑的是地上不整齐摆放的鞋子。
眼前这个女人说自己身子不便,可地上那双鞋,像是被人匆忙脱下的样子。
况且如果没有人服饰,腿脚不方便的人,鞋后跟的地方是直接踩,像是拖鞋一样方便,现在完全没有折叠的痕迹。
也就是说,要么她腿脚没有任何问题,要么就是一直有人在家服侍她。
通过鞋子的摆放,可以断定是她自己穿的鞋。
柳然然不知道她伪装成腿脚不方便是什么目的,但可以肯定她一定有事瞒着他们。
会不会,阿玲的失踪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