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过去的安娜和现在的安娜,所做的事情是截然不同吗?”流兹打断了博尔登的思绪,直接了当的说明了对方所疑虑的东西,“为什么?”
“嗯……难道有什么东西,使安娜发生了变化吗?”博尔登一时也摸不准,只能暂时陷入了沉思。许久过后,似乎是得不到结果,他最后还是长舒一口气,摸了摸林果的脑袋,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是吗,本以为我是要阻止林果接触安娜才来的,结果糊涂的是我啊…”
“哈哈哈!”“芜湖!”“吔!”“呱!”“哇!”“啊!”正当气氛沉默下来时,在不远处的山里,突然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像是在欢呼般的叫声。
没过多久,观察者一行人便听见了奔跑的声音,只见一支有着男女老少的队伍,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每一个人都发出了各式的欢呼声与欢笑声,仿佛原始人一般。不用猜,这些人便是从那些帐篷中出来的,得到安娜治愈了的前感染者。
那些犹如疯子一般的人群从观察者等人身旁跑过,时不时的发出了大笑声和欢呼声,仿佛是在专注感受着久违的生的喜悦,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旁就地而坐的观察者一行人,而是很快地从他们身旁奔跑着经过了。
“这就是什么真正的生存吗……”观察者看着那群渐行渐远的“疯子”,虽然内心不能理解,但也许这就是他们特殊的庆祝新生的方式吧。
“这就是安娜的治愈……”博尔登也有些发愣地看着跑远的人群,不由得露出了微笑。不知什么时候,或也许是在流兹告诉他安娜的改变的时候,他已经放下戒备心,心中的想法也出现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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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坦的身形轻盈,快速地几步跳跃来到安娜的城堡的不远处,语气虽然冷漠,但眼睛里却完全压抑不住兴奋的光芒,似乎只要到达那里,她的容貌,她的一切就会回来了似的。
“那就是安娜的……”蕾坦看着远处的城堡,明白无尽的生命与治愈已经唾手可得,她又不自觉地摸了摸被观察者毁容后就一直藏在头发下的半张脸。不知怎么的,她没有选择去报复做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观察者,而是选择了优先解决安娜来获得永恒的治愈。也许她希望以重回原样的容貌来对观察者来发动复仇吧。
澄也随后来到了蕾坦身旁,他一句话也没说,同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感觉到似乎是那天观察者将蕾坦毁容后,蕾坦的性格就发生了大变样,不仅更加地冷漠残忍,而且对安娜的追寻也更加的歇斯底里,甚至统率力都快超越了他这个名义上的“统领”了,虽然他也不怎么对军团统领这件事情上心就是了,因为他还有其他值得上心的东西。
澄的目标很明确,既不想像蕾坦那样渴望永葆青春,也不想像枭雄那般统领天下,更不需要安娜口中那所谓的“治愈”,从始至终,他的目标都是,堂堂正正的将观察者击败,以及干掉所有阻挡在两人交锋之前的敌人。
在山的后方,伴随着蕾坦与澄二人的,是黑压压一片如同海啸一般的暴徒们,这就是由澄与蕾坦二人组建出来的用于追寻安娜的“军团”,此刻,他们正跃跃欲试地从山的后方探出身形,紧跟在两位主子的后方,缓慢地向前移动着,只要蕾坦的命令一下,他们就会朝着安娜的城堡发动总攻。
此刻安娜的城堡没有任何一位像是杜恩那样的高手,只有一群苟延残喘随时可能会丧命的感染者驻守在城门外等待城门的再次开启。
而此刻的安娜呢?没人知道她在做些什么,也许是在惊慌敌人的靠近?也许是在准备逃跑的路线?或是早已运筹帷幄,或是完全不知晓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