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预判的很准，老太太确实算是迟到的醒悟，满脸愧疚，眼眶红彤彤过来了。

保镖扶着她到手术室门口，看到老爷子和靳语儿，老太太立刻拿出手绢擦眼泪：“老头子，沉寒没事吧？”

老爷子故意很气地哼一声：“你关心他死活吗？”

“就算这次能救，他回去还要喝。”

“我听陈助理说了，他已经不去公司，现在公司一团糟，也没人主持局面，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对吗？”

老太太捂着嘴连忙摇头：“不是，我怎么会希望是这样？”

她没有希望他这样颓靡伤身，也没有希望公司倒闭。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

“老头子，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不该这样逼她。”

老爷子睨她：“你真的认清楚现实？”

老太太捏着手帕一边擦泪一边抖着身体抽泣，声音哽咽难受的厉害，她真的知道错了：“嗯，认清楚了。”

“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逼他们离婚的，那个离婚协议书我已经让小陈撕掉了。”

“不算数。”

老爷子见她确实悔悟了，没有继续凶她，只是很无奈地重重叹口气：“柠柠这个孩子，以前确实在圈里风评不好，但她的风评也仅限在靳天风。”

“女孩子嘛，20岁的年龄，青春肆意，谁还没个恋爱脑的时候？可能一时觉得天风还不错，想试试？就主动追求了……这也有错了？咱们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要搞那一套女孩子必须‘纯白无瑕’的教规？”

“再说，你自己20岁的时候不也追过你们学堂的学长？淑芬……只要不是什么触犯底线和不道德的事，那些绯闻算个什么？”

老爷子语重心长开导老太太，老太太听得进去，倒是靳语儿不高兴了，嘟着嘴开始抱怨起来：“奶奶，都怪你……你干嘛非要选那个白莲花姜璃儿啊？哥哥被你逼的……胃出血了，他身体很好的……从来不生病……”

“呜呜……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姜璃儿很恶心的吗？哥哥和嫂子的床，她都去睡，你还帮她？”

“还有做手术的事，你也看到了，她是有心机的，你让她这样的女孩子嫁给哥哥，到时候家里怎么安生？我肯定第一个被她欺负，我绝对不会同意你……逼哥哥娶她的！”

小姑娘嘴巴哔哩吧啦一顿输出，老太太内疚的更厉害，一下就没忍住扑在老爷子怀里哭起来。

“语儿，是，都是奶奶的错……”

“奶奶是被报恩蒙蔽心智了……我知道错了。”

“行了，大家少说两句。”老爷子拍拍怀里的老太太，让小陈再拿纸巾过来，老太太这眼泪就跟断线的珠子，手绢都擦湿了，眼泪还是不停地落下来，把他衬衫都弄湿了：“你啊……把我们的孙媳妇气回娘家了，现在沉寒住院，她都不知道。”

“你说怎么办？”

老太太眼神有些无主地抬起头，老爷子拿过小陈手里的纸巾给她擦擦眼泪说：“怎么？还要我教你？”

老太太知道了，抽走他手心的纸巾说：“老头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给柠柠打电话。”

老爷子点头：“我让小陈把她号码给你。”

他猜她这几天也没存自己孙媳妇的电话。

老太太乖乖点头，拿出手机问小陈要号码，记下孟洛柠的电话，老太太这才对着号码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