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爹呢?”
“你爹进屋里给赵家人看病了,准备死马当活马医。”
半吊子好歹也能试试,要是不试,那就真的等死了。
“娘,我进去给爹爹送药箱,待会帮爹爹救人,你看着别让任何人进屋里打扰。
再让东子哥去烧一锅干净的热水来,待会让大哥用木盆端进来。”
方月容担忧的看了她一眼,“有把握吗?如果……”没有,就别冒风险了。
未尽之语,尽在眼中,秦嘉看明白了。
她笑着说:“试试吧,能不能行,全看天意。”
“好,你去吧,娘肯定给你守好了。”
“那我去了。”
见秦嘉背着药箱进屋,此时没人阻拦,一是相信她,二是他们已经没有了精气神。
还是方月容上前去让赵东起来去烧水,他才有反应。
***
屋内秦淮义正对着高烧不退的赵父发愁呢。
他一不会接骨,二不会剔腐肉,实在是无从下手。
“爹。”
“嘉嘉你咋来了?”秦淮义连忙上前捂住小姑娘的眼睛,不让她看到床上躺着的赵父。
“爹爹,医者眼里,没有男女之别的。”
“那是医者,你就是个小姑娘。”
“我想试试救人,爹爹你配合我吧。”
秦淮义纠结,“要不你教爹爹?”
“那你学的会剔腐肉吗?”
拿了半辈子笔的秦淮义一下子就被哽住了。
他不会,并且很可能学也学不会。
“好了,爹爹我才九岁呢,只是个小姑娘,还是为了救人,看就看了呗。”
秦嘉觉得吧,在现代,九岁的孩子,还在看猫和老鼠呢,哪懂啥叫嫁人,啥叫爱情啊。
何况她还是个伪的,别说末世后了,就是和平年月的时候,街上还偶尔有不穿衣服的精神病患者溜达呢。
“真的教不会爹爹吗?爹爹可以学,剔肉……也可以试试!”
“来不及了。”
秦淮义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垂头丧气的,“你别看,爹给你赵伯父整理一下衣衫。”
“好。”
过了一会,等秦淮义说整理好了,她才睁开眼上前。
“爹爹你待会用剪刀,把他有伤口的地方剪开,我来剔腐肉,然后你上药给他包扎。”
这样一来,她基本避免了跟赵父的肢体接触了,免得看她爹这副想狠心又狠不了的模样,纠结死。
果然听到这里,秦淮义神色松快了些许,“好,爹爹给你打下手。”
秦嘉先是让秦淮义把赵父扶起来,露出腰侧后,给他推了一管退烧针。
然后在他的胳膊做了个皮试,没问题后,才开始打麻药的点滴。
在秦淮义的帮助下,把赵父伤口的腐肉都切了下来,至于腿,她摸了下,只是骨折而已,干脆也帮忙接了回去。
幸亏她如今有了内力,否则还接不动。
夹板也是考虑过肯定需要的,所以她也画了带过来。
接完骨后,再用夹板把赵父的腿给固定住。
此时的秦嘉早已满头大汗,“还好不是骨头碎了,否则我也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