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勖公子和徐二姑娘之间清清白白,让大家不要误会。
还说,长公主殿下赏赐徐二姑娘玉镯子是因为安国公曾有恩于长公主殿下,又看在徐二姑娘身世可怜的份上才赏的,并无其他原因。
此话如同当头浇了萧勖一盆冷水,与此同时换来的是周遭无尽的嘲笑。
他自年前就开始为母亲准备这场生辰宴,除了为了讨长公主的欢心也想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让旁人高看自己一眼。
可现在看来,他得到了什么?除了成了跳梁小丑什么也没有!
萧勖朝殿门拱手磕头:“儿子想不明白,为何儿子什么不做也是错,苦心孤诣做了还是错,还错得更加离谱!还请母亲解惑!”
吱呀一声,延龄殿的大门终于开了,刘尚宫侧身从里出来,站到萧勖的面前。
刘尚宫明明身上还带着烘烘热气,说话的语气却同廊上的石柱子一般冰冷,“今日鼓乐喧闹了一整天,公子的心意殿下已经收到了,殿下已经歇了,公子请回,莫要打扰了殿下。”
她说完朝廊两面守夜的侍卫招手,“快送公子回房!”
两名侍卫过来一人架起一边的胳膊,向拖罪犯似的将萧勖从地上架起,萧勖被倒拖着下了台阶,高娘子急忙追上,“你们轻些!”
萧勖悲怆地大喊:“儿子给母亲昏定问安了!今日母亲生辰,儿子祝母亲福体康泰,福寿绵绵……”
侍卫拖着萧勖拐过了长廊,才将他丢在地上。
高娘子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下来围在萧勖的背上,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公子听话,去睡觉了!”
萧勖推开高娘子,步伐踉跄了一下。
长公主府到处都张灯挂彩,哪一处不是他的心血?
那血红血红的绸缎,血红血红的灯笼,那壁墙上硕大的“寿”字,如今都像是在嘲笑他。
“傅母,快喊人来,将这些破烂玩意全都撕下来烧了,快!快!”
他跳起来一把将高廊的红绸扯了下来,如高山崩塌般彻底将萧勖覆盖掩埋。
“公子!”高娘子想要将他从红绸下扶出来,萧勖此刻却红绸覆面嘤嘤哭了起来。
高娘子长长叹息,这样的委屈她陪着勖公子从小受到大,只是勖公子不死心,一次又一次的试探。
就是千年寒冰,也有遇热化水的时候,可长公主的心竟比铁石还硬,勖公子一切的努力除了自取其辱没有一点点用。
萧勖躺在地上哭,高娘子站在边上陪着,直到他不哭了,高娘子才将他扶起来。
萧勖红着眼睛问:“傅母,我的钱都是你在管,还有多少?”
高娘子一愣,又警惕的左右看看,“公子大半夜的为何问这个?”
萧勖道:“傅母就直说还有多少吧。”
高娘子压低了声,“公主殿下的生辰宴垫进去一半,还剩一千多点。”
萧勖像是打定了什么注意,一字一句地道:“傅母都收拾出来,明日陪我出去一趟。”
高娘子眉头一皱,“公子要去哪儿?公主不是不让公子随意出门的吗?”
“别的你别问,明日同我走就是!”
已入死局,总得破釜沉舟才能有条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