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晏清喃喃说:“同北笙说一下,我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了,让她好好玩,汝宁可没有这么大的酒楼。”
“是。”
常岳驾着马车就等在附近,晏清朝他挥了一下手,常岳将马车驾到了南音的跟前,晏清看着南音上了马车才进了醉仙楼。
北笙倚在栏杆上面无表情远眺阁楼里狂欢,不知这一次,她能不能拆开南音和乐平王的联盟,让太子少一个敌人。
南音也该看看清楚,她的前途不应该押在一个风流博浪的人身上。
北笙嘴角上扬,莞尔一笑,转身下了楼,只是没瞥见,对面的栏杆上也站了一个长身玉立的人,正怔怔瞧着她。
菩然走到郎琢身边,压着声说:“刚刚查了,东阁楼的酒水里被人下了药。”
郎琢的目光一直随着北笙而走,眉头蹙了一下。
她的胆子到底有多大,竟然让堂堂乐平王在醉仙楼来一场盛大的春宫夜宴,她一个闺阁女儿为什么要这么做?
转过身来才说:“你早些打烊,将客人都疏散了,今晚看见的别外传。今晚伺候了乐平王的那些姑娘……”
郎琢的手蜷了一下,忍痛说:“杀,一个都别留。将下药的内鬼揪出来,交给我处置!”
“是。”菩然一脸惊惧,低声应了。
郎琢快步下了楼,往醉仙楼门外走去。
一个小厮走到郎琢跟前,躬着身,手里拿着一个空盘,轻声说:“郎大人,菩然姑娘说有东西要送大人,请大人上楼一趟。”
郎琢神色一凛,这小厮是盛乐口音!
他才和菩然见完面,怎么可能还叫他上去,此人有诈!
郎琢盯着他,时间静止了片刻,那小厮猛然抬起头来,手上的空盘掉落在地,袖中滑落一柄短匕在手上,朝郎琢刺来!
“受死吧!”
郎琢身姿往后一仰,短匕擦着他的耳朵划过。
一击不成,那小厮再来第二次,一刀捅在了郎琢的肩膀上。
斡风和青阳从暗处追来,那小厮才跑。
“大人!”
“别管我,追!”
……
南音驾走了马车,北笙无车可坐,只好和晏清两个在街头溜达着。
寒风吹得帷帘浮动,北笙摘下帷帽拿在手上。很快就要去汝宁了,再看看京城的夜景,甚好。
只是万万没料到,脖子上袭来一丝冰凉,待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人揽在怀中,一把锃亮的短匕架在她的脖子上。
谁?是谁要害她?
南音?还是乐平王?
难道是他们发现了她的阴谋,差人报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