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啼啼的告饶没有浇灭郎琢的心火,反而搅得他更加歪念侵身。
温热的手又往上向两处要害探去……
北笙浑身一麻,整个人霎时僵硬。
“郎琢!我要杀了你!”
她已经怒到极点,既然告饶无用,那就与他拼命吧。
雨点般的拳头砸在郎琢的肩头,胳膊上的箭伤反而都不觉得疼了。
她越是砸的狠,郎琢便越是张狂,双手该去不该去的地方全走了一遍,那双唇该亲不该亲的也都亲了。
原以为是衣服上熏的药材味,待闻上了肌肤,才知那是从肌理散发出来的香味儿。
郎琢心头已经是说不出的靡艳浮躁,想更狠的欺负她,看她今日到底能不能杀了他。
自幼苦读,经常通宵达旦的努力才走上了高台,别人只看他年纪轻轻就是一朝首辅,二十余年的辛苦却无人问津。
今日便放肆一回又能如何?
正好师父在京中,他就求了师父向安国公府提亲,娶了北笙,不正好皆大欢喜?
再继续便是更过分的事儿,北笙连哭都无声的时候,郎琢停了下来。
捏着她的肩膀一个转身让她面树而站,快速了脱了自己的官袍盖在了她的头上,不顾北笙还在嘤嘤哭泣,捏着她的脖子往山上而去。
她可没有那么乖觉,郎琢让她做啥她就做啥。刚才吃了如此大亏,在郎琢停下来的那刻她就已经想着如何报复了。
虽头上盖着衣裳,然垂头余光能瞥见斜坡上躺倒的尸体上还插着箭。
顺手拔一支下来,一个转身就插在了郎琢的身上,她也没看清是插他哪儿了,反正是插在他的身上了。
听见郎琢一声痛叫后,便掀开衣服拔腿就跑,一口气上了山坡,沿着大路死命跑,也不知此路通向何处。
一箭刺在郎琢胸口上,郎琢只觉得自己断了两根肋骨,疼的半蜷了。
“北笙……”
郎琢如身坠悬崖想抓藤条之人,他伸手去抓北笙,然她到底从他手中溜了。
她跑啊跑,直到口干身累跑不动了,才不跑了。
堤畔下面就是一条清粼粼的河,北笙下去喝了两口后洗了一把脸,然后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躺下来,如溺水复活之人一样大口吸气。
刚才的事好似做了一场大梦,不敢信自己遇刺了,更不敢信郎琢会对自己胡作非为,最后险些失身。
她举起手盖在脸上遮阳,发现手抖得停不下来。
刚才刺了郎琢一箭,大脑快速的运转也想不出接下来该怎么办?郎琢怕是做鬼都不会放不过她了。
此时虽有些后悔,但若再来一次的话,她还是会这么做。
她在河边躺了良久,终于想出了个对策,此时去凤阳怕是会和郎琢的人撞上,去京城郎琢也会找来。
津淮应该已经平安了,她便暂时没什么挂心的。
伸手摸一下,腰间的钱袋子还在,不如就去离凤阳最近的潞州,先在那边安顿好后,托人联络颜陌来帮她。
待休息的有一丝力气了,她才走到大路上来。不远处她和津淮因避难丢下的马匹正漫无目的的吃着草。
北笙左右看看无人,便走过去费力的跨上马背往潞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