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没有用膳,斡风正躲在门口偷偷吃点心,突然听到这话差点没被噎死。
他使劲拍了两下胸口,待顺了气才进了屋子,说:“明日是徐家二位姑娘的生辰,小的还要替郎大人准备礼品呢。”
安国公府并没有给大家发请帖,但今年是北笙头一次在亲生父母身边过生辰,平常走得近的都会去贺上一贺。
郎琢想了想,说:“你眼光好,听说北街胡同新开了一家珠宝行,叫什么‘玉玲珑阁’,你去挑选几件好的,给菩然送一件,另外再给徐家姑娘准备两件,价格不必多问,只挑好的买下就是。”
“呃……”斡风不由惊得长大了嘴,这不是两件事都落在他身上了?
“没听到大人的话吗?快去!”青阳将他从门里推了出来。
郎琢看着他们两个不由一笑,忽而想着明日是北笙生辰,他同她见了面后该说些什么,才能叫她原谅自己。
……
太子正月里遇刺的事还没有着落,郎大人和安国公之女又在凤阳遇刺,裴秦这几日眼皮子狂跳,心头隐隐觉得情况不对。
一听到门口传话是京师府衙宋承和李简求见,急忙让人将他们传了进来。
两个刺客是李简一个人审的,如今还叫上了宋承,可见事态严重。
不等行礼,裴秦就问,“案宗呢?拿给本官看看。”
案宗还是原来的案宗,是津淮和郎琢等人对遇刺前后的供述,刺客的口供一个字都没有。
李简和宋承面面相觑后,李简道:“回大人,下官要说的事没有记录在案宗上。”
他躬着身,只一抬眸,裴秦就从李简的眼中看出不寻常来。
此时心已如擂鼓,踌躇良久后,才屏退了左右,关上了门。
裴秦一手扶着桌子,缓缓道:“你们说。”
宋承目光微微一闪,极为恭敬的说:“我们费尽心思拷问罪犯,罪犯临死前在李大人耳边供述出了主谋。”
裴秦已经紧张到了极限,如同等待凌迟一般,强压着心绪吼:“快说!”
李简不由看了一眼宋承,连郎大人都放手不敢过问的事,深觉此事太棘手。
还好他聪明,先告知了上峰宋承,拉了他一同来。
宋承是京师府衙知州,让他挡在自己前面,也不至于又不妥当的地方波及自身。
宋承战兢兢的上前,道:“是安国公长女徐南音。”
“什么什么?”裴秦只觉自己濒死之际又喘了口气,活了过来,“你是说亲姐谋害亲妹妹?”
宋承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徐南音调动的那些人手身上有梅花标记,此事波及权贵,这些信息下官等不敢记录在案。”
“梅花标记”四个字一出,裴秦心头轰隆一声,险些没站稳。
梅花阁的人各个身上都有梅花纹,而,梅花阁正是乐平王豢养的死士,正月里替乐平王谋杀太子的,便是梅华阁。
那两个刺客一直不招供,裴秦原本还暗暗松了口气的,结果人一死,连底细都被人摸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