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郎琢视而不见。
旁人敬酒,他也还酒,总之和和气气,游刃有余,不叫盛乐人觉得失了面子。
拓跋琅一直勾着郎琢的肩膀,见劝酒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大大咧咧的道:“你们去喝自己的,别老缠着郎大人,我们兄弟还有好些心里话还没说呢,你们将我兄长灌醉了可怎么成?”
郎琢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意思还能再喝,但那些人已经被拓跋琅赶走,郎琢这才焉了。
猛地落在椅子上,身形一晃就伏倒在桌上了,嘴得稀里糊涂地道:“见了盛乐人我高兴……我敬大家,……敬大家……”
拓跋琅拍拍他的肩,道:“兄长,你我血脉相连,终究是不能断的。”
郎琢轻轻蹙眉,嘴角一笑,“琅弟弟说得对,血脉相连,我是盛乐人……”
拓跋琅朝一侧一个弹胡琴的红衣女子一招手,那红衣女子便放下胡琴就过来了。
红衣女子注视郎琢很久了,拓跋琅喊她过来,她的眼眸却一直注视在郎琢身上。
那女子精致的盛乐妆容,圆盘似的脸蛋还浮着几分妩媚,拓跋琅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那女子两颊已经红晕,羞涩的垂下了眼眸。
别的姑娘也注视着她,一脸艳羡。
拓跋琅嘱咐好了红衣女子,转而又附到郎琢耳边道:“兄长醉了,我让人扶兄长下去安歇。”
郎琢醉得稀里糊涂,嘴里只“嗯哼”了一声。
红衣女子身量纤纤,软软的往郎琢身上一靠,用蹩脚的大靖话说:“大人,奴婢扶您去安歇。”
郎琢醉眼朦胧中瞧了那姑娘一眼,满意一笑,便顺势靠着那姑娘的肩头,两腿虚软的起身,一手勾着那姑娘的背,踉跄的穿过人群走了出去。
青阳和斡风就在门外,郎琢出来,他们也立即跟上,却未将郎琢从那姑娘身上剥离,只缓缓的跟在后头。
一直到了后宅一处庭院,那女子回过头来看了青阳斡风一眼,道:“两位就不要跟着了吧,奴婢会照顾好大人的。”
青阳和斡风相视一笑,便守在了门口,那女子便推门送郎琢进去,不久就关上了房门。
青阳故意在门口很大声地对斡风说:“我们大人这些年孤寡一个,一直看不上京中的姑娘,原来心里念叨着的是盛乐的姑娘。”
斡风也顺着话道:“大人到底是盛乐人,骨子里是念叨着盛乐的,否则他不会婉拒了长公主介绍的贵女,而发誓要娶一个盛乐的姑娘。”
青阳笑笑,“依我看,这次盛乐和大靖和亲,不如让盛乐王也找个匹配的,将大人的终身大事也办了。”
斡风道:“我看行,改日向大人和盛乐王提一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