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挥了挥手:“给她把衣裳换了,喂点汤药吧。”
宫女很快帮她脱了身上湿淋淋的衣裳喂了药,看她睡得沉,关上门也不再管她。
任郁欢确定她们离开,才睁开眼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换上了宫女的衣裳,从窗户翻了出去。
她绕开宫人从角门出去,来到御花园,那个侍卫听见脚步声警醒过来,冷眼看向任郁欢,吃了一惊:“贵……不对,你不是贵妃娘娘!你是何人?”
“我是贵妃庶妹,有事要麻烦侍卫大哥。”
任郁欢走上前,褪下自己手上的金圈递过去,笑道:“我入宫也有两日了,母亲身体不好,我心里实在担心,想请大哥去相府帮我打听打听消息。”
那侍卫接过镯子掂了掂,瞧见任郁欢脖颈上的痕迹,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
恰好四下无人,他舔了舔唇:“帮你倒是可以,只是就这么个镯子,怕是不够。”
任郁欢皱眉,这镯子已经是她唯一的家当,若是不够……
她正想开口让那侍卫先通融通融,却不想那侍卫一把拽住她,将她重重压在假山上。
“胆子不小啊,在宫里都敢偷人把自己弄成这样……我也不为难你,好好伺候着我,我帮你去打听消息!”
他凑上来就想啃咬任郁欢的嘴唇,声音含糊猥琐:“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偷人的事情捅出去,让你掉脑袋!”
“放手!”
任郁欢瞳孔紧缩,极力想要挣扎,却是无济于事。
那侍卫粗暴扯住她头发,便要把她拖进假山后。
任郁欢不敢出声喊叫,担心被任倩玉知道自己的心思,又挣脱不开。
眼看要被拽进去,她的心已经一点点沉到谷底。
可此时,一道寒光忽然闪过。
鲜血溅了她一脸,而后她便看见一只手掌躺在地上,鲜血横流。
那侍卫捂着手腕惨嚎,回头便看见一袭玄色四爪龙袍的男人站在身后,一旁的侍卫手中长剑染血。
他瘫软在地上,脸色煞白:“王爷……”
任郁欢呆呆抬头,看清男人的脸,心里一惊。
怎么会是瑞王沈鹤北?
“对相府的贵女唐突冒犯,断你一只手,算是教训。”
沈鹤北冷冷开口,而后含笑看向任郁欢:“任二小姐受惊了。”
任郁欢瘫软在墙边,心有余悸,强自镇定开口:“多谢王爷……”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沈鹤北上前扶起她,目光落在那些红痕上,眼底闪过暗芒:“这么大的雨,小姐出来是要做什么?”
任郁欢的手有些微颤,迟疑要不要开口。
沈鹤北看出她似乎有些忌惮,示意自己的随从将那侍卫带走,才开口道:“小姐若有难处,不妨对本王说,本王若是能帮忙,定然尽力而为。”
平心而论,瑞王是无数贵女都想嫁的如意郎君,正直温和,在京中名声极好,是众人眼中最贤良的王爷。
或许,他真能帮忙呢?
“我,我心中担心母亲,想要请人去打听一下母亲的情况,如果能帮我悄悄带一封家书,不要惊动旁人,就更好了。”
她咬唇看着沈鹤北,眼圈还带着红意,本就是一张娇软精致楚楚可怜的脸,眼下愈发惹人生怜。
沈鹤北眸中闪过一丝晦暗光彩,温声开口道:“小事,小姐将家书交给本王吧,本王定不负所托。”
任郁欢没想到他答应得这样痛快,心里松了口气:“劳烦王爷稍等,我这就回去取家书。”
等她离开,沈鹤北扯了扯唇,吩咐随从:“等会将那侍卫处理干净,今天我与她见面的事情,不得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