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清为了显得不是太突兀,她先是解释了一番。
“之前我对先生多有得罪,性子也是甚是顽劣,我静心思过一番后,忽觉先生满腹才华,循循善诱,是个良师,挽清惊恐之前对先生多有得罪,心中难免觉得羞愧。
所以,就想改变先生对挽清的印象,而王公子是先生最亲近的朋友,挽清就想来恳请王公子,可否将先生的喜好告诉挽清?”
这苏挽清遭猪撞到脑袋了?
王越惊愣了。
王越伸长脖子看着苏挽清,围着她转了一圈,再看看她如今温婉举止。
才不可置信地相信了苏挽清的话。
“啧啧!真是没想到啊,你苏挽清竟然也有改过自新的一天,虽然我之前不太喜欢你,但既然你决心改过,那我便诚心告诉你祁玉的喜好,咳咳……”
王越清了清嗓子,认真地回答道:“祁玉他喜欢的东西可多了,他喜欢读书,写诗,弹琴,画画,下棋,总之,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苏挽清愣了愣,接着问道:“那还有吗?他喜欢吃什么,或者不喜欢吃什么?”
“喜欢吃……”王越缩了缩眉头,手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神色忽然有些暗淡,“这么多年我倒是没见过他,特别喜欢吃什么或者特别不喜欢吃什么,若非要说,他很不喜欢喝药。”
“喝药?他是生病了?”苏挽清轻问道。
王越重要叹了口气道:“哎!此事说来话长,他还在他娘胎里的时候,就被府里的小娘下了一种叫立草魂的毒,他娘也因此在生下他后,就一命呜呼了。
这么多年来,他身体里的毒一直无法清除干净,所以经常要喝药,那么多苦药喝下去,他每天心里都是苦的!
别看他身形很高,眉目清朗,但他的内心深处有一处,就像那般纸页脆弱。”
苏挽清微微蹙了蹙眉,又问道:“那这个病真的无法根治?”
王越摇了摇头,有些怏怏道:“若他是个成年男子,中下此毒或许可以根治,但他当时还是个未出生的胎儿,能活到至今已是万幸了!”
苏挽清垂了垂眸,又缓缓抬起水眸,她的眸子里忽地透出一丝冷意,“那…那个被下毒的小娘呢?她的下场如何?”
“呵!”王越冷哼一声,有些愤愤,“被他亲爹扶正了呗!后来还给他亲爹生了个儿子呢,当个宝一样!”
苏挽清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下毒杀人如此作恶多端,先生的爹爹就不知道吗?竟还将她扶正?还有,官府的人就没将她抓起来吗?”
“他爹当然知道啊,但就是宠着那个小娘呗!将此事瞒得密不透风的,且他爹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首富,与宫中不少官员多多少少都有些交道。
而且祁玉是在十四岁时无意听见了他们的谈话,才知道了此事,但他报了官也没用,因为距离的时间太长,证据不足,根本无法将她绳之以法!
祁玉甚至为了此事去求过太子,但太子这人向来公正廉明,折腾了一番,最终还是以证据不足了,结了了此事。”
苏挽清听着祁玉这番话,又垂下眸子,思索着什么。
“哎?你上课的时间快到了吧?那我和你一起走吧,我正好也要找祁玉!”祁玉提议道。
“好。”
苏挽清轻声应着。
苏挽清和祁玉到了课堂门口。
祁玉忽如其来地伸出手想要给苏挽清小脸上一拳,吓得苏挽清小水眸陡然一缩。
但她并没有用自己的柔道去还手,因为王越似乎只是试探苏挽清究竟是不是真的改性了。
而这一幕被祁玉看在了眼里。
他淡淡的语气里多了些无法形容的重音,缓缓抬眸看向苏挽清,“苏小姐,讲课时间快到了,该回座位了。”
“是,先生。”
苏挽清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王越刚想要跟着进去,却被祁玉一个眼神给堵在了门口,他无聊地在附近乱逛。
因为祁玉一旦为人师表起来,对待课堂是很严肃的,所以断不会允许不相干的人进去,即使是他的朋友也不行。
古文晦涩难懂,虽然苏挽清上学时也算是个学霸,但有七分都是靠着她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