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眸子一慌,颤颤地问道:“什么……两年前的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长公主应当心知肚明,就算皇后趁此机会扶了太子坐稳储君之位,替你瞒下这足以致死的罪,也掩盖不了你行过此罪的事实。”
祁玉神情严肃地说道。
长公主攥紧了手,额间冒出一丝细汗,随即,她又有些幽怨地看向祁玉不满道:“可若不是因为先生你,事情也不会发展到那种地步,先生与此事也脱不了干系!”
祁玉忽然冷笑一声,眸中尽是冷漠与无情,“那等上不了台面的计谋失败,长公主倒是会倒打一耙,总之,你若再动她,这件事一定会呈到圣上面前。”
话落。
祁玉抬脚快步离开。
祁玉去了书房,以为苏挽清会在书房等他,结果不在。
“吱呀!”
祁玉打开寝屋的门,果然看见了苏挽清在等他。
苏挽清坐在梳妆台前,祁玉的梳妆台很简洁,只有一把铜镜和一个梳子。
“先生回来了?”
苏挽清并未抬眼去看他,只是淡淡的开了口。
“嗯。”
祁玉应着,急促地快步走到苏挽清身后,弯下腰,从背后环抱着她,手附在苏挽清的腰处。
随即,他又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自己坐了下来,再将她拥入怀中,接过她手中的梳子,环抱着她帮她梳着乌黑发丝。
“饿了吗?”
祁玉边为她梳发边温声问道。
苏挽清将娇俏的小鼻子,凑近他身上闻了闻,“你带吃的了?”
苏危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用黄纸包的糕点,打开递到她的嘴边,温声道:“回宫的路上,在轿子里我见你好像很喜欢吃这个玫花糕,所以刚刚特地从御膳房带回来了些。”
苏挽清咬了一口,小嘴巴巴地边嚼着边轻问道:“所以,你刚刚和长公主,说什么了?”
“想听?”
祁玉用指腹擦了擦她唇角沾着的糕点,温声问道。
苏挽清浅笑了笑,开口道:“先生若是想说的话,那我便想听。”
“那我便说给你听。”
祁玉温声道。
“我不想让她以后再伤害你,所以我就与她提起了两年前的事,你应该记得,如今的太子殿下在两年前还只是二皇子,当时的太子是先皇后所出的大皇子。
圣上因宠爱死去的先皇后,所以对于大皇子自然也是宠爱有加,当时我也是大皇子的帝师,长公主派身旁婢女送信来约我前去她房中小叙,正巧被大皇子撞见。
大皇子见我不愿去,他就主动提出替我去见长公主,可却没料到长公主在酒里下了催情散,当时的长公主在她常住的那间房梳洗打扮,赶去时,大皇子已经中了催情散。
大皇子向来风流,但我却不知当时的长公主为何不逃,总之最后他们发生了那种关系,且维持了整整三个月。
忽然有一天,长公主不愿再与她有任何牵扯,风流成性的大皇子却并不愿意放过她。
长公主实在不愿再被他纠缠,就在他松懈之时对他起了杀心,但当时她的作案手法漏洞百出,若不是现在的皇后替他隐瞒,大理寺的人定会查出来凶手。
而长公主的右手也因为杀大皇子时留下了一道很长的疤,若此事被公之于众,长公主就恐会有性命之忧。”
比起现在正直廉明的太子,祁玉向来认为大皇子那样一味只知吃喝玩乐,贪色好赌,还动不动拿他这个帝师当箭靶子的人确实不配储君之位。
所以,祁玉亲眼看见长公主杀了大皇子,他犹豫再三,并没有选择告发。
苏挽清听完他这番长话,心中有些五味杂陈,她愣了愣,开口问道:“若她真要再伤害我,你当真要将此事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