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儿子当冤大头,那多丢人现眼。
现在嘛,本来自己是要有重要的事要与他儿子说的,但他儿子竟然正沉迷于他给他的暖床丫鬟,这件事现在不提也罢。
还是明日再说吧。
于是,江老爷并没有再打扰他们,而是抬脚转身离开了。
苏挽清轻轻推开江誉,借着昏暗的月色,将水眸移向他近在咫尺的耳朵,忽地轻笑了笑道:“少爷,你的耳朵是被火烫了吗?怎么红得像是在滴血?”
花名在外的江誉如今面对女子的亲昵靠近,竟然是这般的生涩脸红,这对留恋花丛中的江誉来说,是丢脸的。
江誉慌乱地抬起手一把捞起苏挽清后肩的秀发,然后越过头顶遮住她的脸,并刻意弄得很乱。
然后不太自然地说道:“你…你眼神不好,看错了!”
然后将苏挽清直往门口推,想要关上门,关上他慌乱的心。
苏挽清却在门外,探出了个脑袋,弱弱地开口道:“少爷,奴婢的鞋……”
江誉赶紧跑过去将苏挽清的鞋递给她,却又正好对上她已经整理好头发露出的一双水眸,正在往他的耳朵处瞟。
他赶紧“啪嗒”把门关起来。
苏挽清笑了笑,拿着鞋子,回了房间。
……
夜里,那个叫巧儿的婢女刚回来就被装进了麻袋,从此不会在江府出现,而那个乞丐,江誉也自会有特殊办法去找。
次日。
江誉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他特意天还没亮就打算出江府,不与他爹碰面。
但他爹却早就安排了人在他的房门口堵着。
江老爷将手背在身后,快步走开,脸上神色严肃,有一种官场之上的凌厉之气。
他有些不悦开口道:“誉儿!你是在躲你爹吗?”
江誉嘴里叼着根毛笔,双手交叉抱于胸前,背倚靠在一边门框上,毫不客气的直接白了眼江誉道:“都看出来了,还明知故问?”
江老爷冷哼一声,脸上的不悦更重,他肃声道:“不管你是不是故意躲我,夕阳郡主她在来找你的路上被人恶意伤害,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你今天必须给我去进宫看她!”
“既然你这么着急,你自己怎么不去看呢?”江誉没好气地说道。
“你……!”江老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像江誉,颤抖着手指着江誉,愤愤地说道,“你平时吊儿郎当,不学无术也就罢了,夕阳郡主是何等重要的人物?这可是圣上亲自下的令,你不听我的话,难道也要不听圣上的话,违抗圣旨吗?你…”
江誉猛然将双手抬起,伸出食指戳进双耳里,闭着眼睛,颇为不耐烦地开口道:“是是是,去去去,我去还不行吗?罗里吧嗦!好了,你可以走了,我要换身衣服!”
江老爷虽然满意的离开,但仍然怕江誉偷偷从后门溜出去,于是派了人在后门严加看守,又在前门特意找好轿子等江誉。
江誉也深知自家老爹的算计,从早早找人守在他房门口,他就猜到待会肯定要将各个入口严防死守。
他也就索性不逃了,不就去看她吗?反正她躺床上也动不了,也没办法像平日里那样对自己疯狂上贴。
再者,看一眼也是看,又没规定时间,到时候匆匆一瞥也就出来了。
想开的江誉重新打开门,打算走,却忽然瞥见自家小婢女在拐弯口和江淮拉拉扯扯。
“大少爷,您小心风寒。”
那语气是别提多温柔,这一下就让江誉冒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