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清忍不住嗤笑一声,走出了轿子,江誉听着她的笑声,看着她的背影,才忽然恍然大悟。
他是主,小婢女是仆,为什么他刚刚要那么恭敬的让她先走??
刚刚的大脑像是被抽干,魂都被抽走一样,做出了让人匪夷所思的行为。
江誉挠了挠发红的耳朵,觉得尴尬得脚趾要抠地。
宫里的规矩严格,像江誉这样既不是朝中重臣,又不是皇子公主,到了宫中,只能徒步而行。
江誉和苏挽清缓慢地走在宫中,江誉走得满是心不在焉,脑中不断浮现出刚刚两唇相触的场景。
外人所知,他江誉连头发梢都是烟柳的味道,可江誉却是从未亲过任何一个女子。
这种感觉,很神奇,能让他觉得浑身舒适,酥麻,他的大脑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开心。
就像是雨后彩虹降临,夏日微风拂过,冬日暖阳洒身,枯树久逢甘露那样的欢喜,欣喜,雀跃。
江誉心不在焉到连危险降临都差点没有察觉到。
一支箭头正对准他的侧边脑袋,正要发射出去。
苏挽清看见了,并没有选择推开他自己挡住那支箭,她可怕痛。
所以,她边往一旁躲,边急声提醒江誉道:“少爷,小心!有箭!”
江誉瞬间回过神来,猛然伸出手,徒手握住了那只飞来的箭,他眼神凌厉一侧,看向射箭那人,又迅速隐藏了自己的利爪。
痞笑着拿着手中的箭,缓缓走向那人面前,还隔着一些距离,就将那支箭朝他的手中扔去。
然后拍手赞叹道:“太子真是好箭法!”
太子歪了歪嘴角,笑道:“江公子能徒手捉住本太子射过去的箭,身手也是相当了得!”
苏挽清瞥了眼眼前的太子,他身形很瘦,个子也不高,肤色有些黑,嘴角有一颗大痣,眼睛细而短,鼻梁塌而大,嘴唇厚而暗沉。
头发……发际线有些后移。
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显凶相,不像是个温和待人的善茬。
太子的眼神忽然飘到江誉的身后,他用刚刚江誉还给他的箭,抵在他的手臂处,用箭将他往旁边推去。
江誉心下一顿,有种不好的预感,并不想让开,可太子见他不让开,竟将箭头对准他的臂弯上。
刚才笑意盈盈的神色也变得阴沉起来,面相更凶了。
江誉咬了咬牙,尖锐的箭头刺破他的衣服,他还是不想让开,因为他知道眼前的太子想要做什么。
“江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想要本太子亲自走到你身后吗?”
太子本来与他相处不错,但近日来他察觉到江誉似乎刻意与他拉远距离,便大为不悦。
更要找不痛快。
江誉臂弯处已经传来一阵刺痛,然而他还是故作一脸淡定的扬起轻松的痞笑,向太子开口道:“我与太子多日不见,很想……”
可江誉的话还未说完,太子手中的箭又往他的皮肉里加重了些。
这时。
苏挽清从江誉的身后主动走上前来,她浅笑着微微屈腿,含首垂眸,恭敬地行礼道:“奴婢参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