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宁听到这番话，只觉头脑一片空白。

齐顼走了。

他的那些话，一遍遍在穆宁脑海浮现，像是把利刃，一点点切割着她的心脏。

后来，齐顼果真娶了丞相千金为太子妃。

举行婚礼的时候，穆宁去了，齐顼似乎很紧张，生怕她真的宰了他似的。

可是穆宁并没有那样做。

她笑着祝福了他们。

“恭贺太子和太子妃，祝你们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她喝了一杯喜酒，转身决然离开。

她不知道齐顼是什么样的表情看着她离开的。

也许是松了一口气。

也许……

去他妈的也许。

穆宁不想在乎了。

她一开始喜欢齐顼，就是因为他那张脸，等她再找个脸好看的，很快就能忘了齐顼。

只是这偌大的京城，除了她那便宜哥哥，怎么就没有比齐顼好看的人呢。

她觉得是她见识太少了，所以后来便跟着袁明一起去打仗了。

打仗太忙碌了，她都没有时间去见识好看的男子。

后来，就在她快要遗忘齐顼这个人时，却忽然听到了他的死讯。

齐顼是在二十四岁的年纪登上皇位的，在位仅一年。

天子驾崩的消息传来时，穆宁愣了很久。

她赶回了皇城，她的便宜哥哥已经登上了皇位。

穆宁很不理解。

齐顼那么在乎皇位，为何不把皇位传给齐家其他的兄弟，继承血脉。

却偏偏传给了穆然。

有些答案，终于是一辈子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