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步的距离并不远,双方很快就开始了短兵相接。这些小阵各自独立,相互配合。待到敌兵攻到阵前,各队队主已经退回阵中,指挥各自小队展开接战。面对进攻而来的对手,各队接战方式也各个不同。对方若是刀盾兵,则由狼筅和长枪手接战,若是长枪兵,则由藤牌手和长枪手接战。短弩手或弓手则来回游弋,寻找时机偷袭。
一时之间,虽然僚兵数倍于乡兵,却无法发挥人多优势,却再难寸进一步。战不多时,双方攻守易势,僚兵人数完全占优的僚兵反被乡兵压着打,退出战场的僚兵越来越多。
即使雷长龙气的暴跳如雷,亲自下场指挥,可僚兵哪懂得什么阵法,虽然雷长龙带领数百精锐僚兵亲自冲阵,可在鸳鸯阵面前,却难起到任何作用,数百精锐在乡兵个小阵的轮番攻击下,很快就“伤亡”殆尽,就连雷长龙也差点陷入阵中。
到了后来,数千僚兵反被打的难以招架,步步后退,根本难以形成任何阵势。乡兵小阵趁势进攻,相互配合,分割穿插,包围剿杀,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四千僚兵已被千余乡兵击的大败。一半僚兵“阵亡”,千余僚兵被俘,余下的全部溃散,乡兵完胜。
“郎君,你看我们这鸳鸯阵操练如何?”小丘之上,牛二洋洋得意地向陈逸邀功道。再看看牛二身旁的萧峰、李晨等一众老亲卫,也都是一脸的得色,期冀的眼色看着陈逸,希望能够得到郎君的夸奖。
扭头看了垂头丧气的雷长龙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向牛二等一众亲卫说道:“嗯!不错!仅仅不到俩月功夫,鸳鸯阵法能够操练到这个程度,本郎君也算满意。看来你们几个都没少下功夫,辛苦不少,郎君自当厚赏尔等。来人,今日所有演武兵将,每人赏酒一斤,肉松二斤,并休沐一日。”
令刚传下,丘下所有兵士和僚人战俘就欢声雷动。尤其是那些僚人战俘,自昨日陈逸宣布在即将迎战蛮僚入侵的战争中,允许他们自由参战并杀以敌自赎的政策后,这些撩人战俘就心存欢喜,纷纷报名参加。期望在保卫家园的同时,也能多杀或多俘获几个蛮僚,为自己或家人赎身。今日演武以众击寡,反而大败,本想着会遭到惩罚,没想到县主使君反而以酒肉赏赐。加上可以休息一日,自然大喜,欢呼声最高。
听了陈逸的话,牛二咧嘴高兴起来,当下问道:“郎君,你这次带来的什么酒?可有曲喜那老小子做的烈酒?我也不多要,半斤就行。娘的,喝了那酒以后,再喝这酒就跟喝水没啥区别,没一点味儿。”
陈逸瞪了牛二一眼。这小子自从那次尝酒以后,就上了瘾。来到湖西大营以后,没少从大营医所那里偷酒精喝。一次被随军医师抓住以后,还反揍了军医一顿。被方华告到陈逸那里,打了二十军棍还是不改。
“酒精是用来制取药酒或治病的,岂能当酒喝?你小子当心些,若是再听说你偷酒的事,耶耶就罚你一年连醪糟都不得喝。”陈逸警告道。对付这皮糙肉厚的家伙,杖责根本不起惩戒作用。不过对嗜酒如命的牛二来说,不让他喝酒比要他的命还厉害。
“郎君,小的冤枉啊!”一听要禁他的酒,牛二顿时叫起了撞天屈。“自从那次杖责以后,我可是一滴酒也没有偷过,不信你问问萧峰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