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来寻仇的吗？”马尔科盯着面前的女人，眼神多了几分凝重。
“那倒不是。”林夜汐松开了他，直起腰，歪了歪头，“嗯……”
林夜汐像是在迟疑怎么开口。
“你认识一个叫波特卡斯……什么艾斯的男人吗？”林夜汐扶着脖子问道。
马尔科听到她说的名字，眼神又凝重了几分：“当然，你有见到过他吗yoi？”
林夜汐再次歪了歪头，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就是……”林夜汐纠结片刻，闭了闭眼，一狠心，“他现在变成女孩子了你知道吗？”
马尔科：……
没有了屏幕记忆的马尔科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连口癖都忘了带。
林夜汐摸了摸鼻子，好像也是感觉有些尴尬。
“我的意思是，他现在变成女孩子了。”
“虽然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恢复，但他现在确实是女孩子，所以你有可能不认识他了，说起来他的也是我传染的，所以我害怕他也传染就给他套了个膜——那膜还挺贵的，就觉得他也挺无辜的，也没对他出手，还一直和他顺路来了这里，现在我惹事了想着和他分开，但他就是想去找他弟，本来我俩还顺路但现在肯定不能一起了嘛，而且他身上还有伤所以我想着你是不是他兄弟如果是的话就让你给他带走之后你带着他去找他弟。”
林夜汐一口气说完，说到最后都抛弃了标点符号，没有半点停顿。
但马尔科觉得这个事情有点复杂，他需要捋一捋。
“你先等等……”
马尔科挥挥手，示意她等一下。
“你说艾斯变成女孩子了……”
“嗯嗯。”林夜汐点点头。
“是你传染的。”马尔科指了指她，“所以你一开始是个男人。”
林夜汐：“……啊那倒不是。”
林夜汐试图和他解释：“我本来就是个女的，但之前中了那什么毒Q的技能变成了男的，但我改过来了，艾斯他就没有。”
“技能……应该是果实能力吧？”马尔科摸了摸头，也是觉得有些麻烦。
林夜汐看了看四周嘈杂的人群，向马尔科提出邀请：“去喝一杯吗？”
马尔科扫了眼热闹的集市，点了点头：“走吧。”
林夜汐了然一笑，然后把手机和清单都给了柳无咎，指了指集市：“把这些东西买完再来找我哈。”
柳无咎低头看了看密密麻麻的清单，眼角有些抽搐，刚想抬头问林夜汐什么，却发现她已经搂着那海贼的胳膊走了。
柳无咎：……
柳无咎叹了口气，松开手机让它继续悬浮在空中。
“你老婆都被人拐跑了！你还不追？”独孤萧挑火。
柳无咎看了他一眼，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就有些无奈，又看了看清单，对吴钰道：“她确实要买小镜子什么的。”
吴钰摇摇头：“她真的不靠谱。”
“说起来买不买也没什么区别。”柳无咎恢复了本身的声线，看了看四周，“这是真挤啊。”
说着，努力在人群中寻找合适的摊位。
“那位是你的伙伴吗？”马尔科看着挽着自己胳膊的女人，问道。
“怎么可能？”林夜汐松开了他的胳膊，和他来到了一家酒吧。
这酒吧也很热闹，但相比起来不用担心会不会有哪个路过的偷听。
“他是我丈夫。”林夜汐坐在椅子上，大喘气地说完了后半句。
马尔科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你还当着他面邀请我来喝酒？他不介意的吗？”
“反正我也喝不醉，他也不在乎这么多。”林夜汐笑笑。
马尔科抽抽嘴角，对这个说辞很是佩服。
“你叫什么名字？”林夜汐问道，说着先做了自我介绍，“我叫林夜汐。”
“马尔科。”马尔科看看她，“白胡子海贼团一番队队长。”
“哦？”林夜汐有些意外，“听起来很厉害啊，你等我翻一下。”
马尔科正疑惑她要干什么时，看到她变戏法似的从一个小包里掏出一大叠通缉令，开始一张一张看。
马尔科：……
林夜汐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马尔科的通缉令，抬头对比了下：““不死鸟”马尔科？悬赏金13亿多？哇偶，很厉害哦。”
“你为什么外号叫不死鸟啊？”林夜汐好奇。
“和果实能力有关yoi。”马尔科笑了笑。
“你也是果实能力者啊。”林夜汐笑笑，“原来如此，白胡子一番队队长嘛……”
马尔科轻笑一声，转而正色起来：“那，能和我详细说说艾斯的事吗？”
林夜汐确认了他的身份，便没有想隐瞒的意思，将她遇到艾斯之后的事情说了出来，只是在很多自己的事情上一掠而过。
“……你说你能让艾斯看到萨奇？”马尔科不可思议，“你是果实能力者吗？”
“不是。”林夜汐摇摇头，“我觉得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也可以看到，只用滴一滴我给你的药水。”
林夜汐将符化作水灌满了一个瓶子，并将那个瓶子放在了桌子上：“你可以只滴一只眼，不是就能证明我不是在催眠或是心理暗示吗？”
林夜汐摊摊手：“只有滴过的眼睛才能看见。你可以尝试着滴一下，回头找到他们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马尔科摩挲着桌面，像是思考着什么。
“按照你刚才的话来说，你确实帮助了艾斯。”马尔科道，“不管你的初始目的是什么，如果没有你，艾斯可能就落到黑胡子——不，海军手里了。”
“我在此向你表达感谢。”马尔科郑重其事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
林夜汐摆了摆手，显然并不在意。
马尔科又和林夜汐聊了一些。林夜汐对他这种比艾斯成熟稳重太多的男人相处起来显然感到舒适。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林夜汐不禁感叹道。
马尔科笑笑：“艾斯他只是单纯了些。”
“他可不光单纯，他还冲动。”林夜汐想到艾斯说的话，“竟然还打算帮我，真是小孩子，不知道后果。”
“你和他也相差不多吧。”马尔科笑道。
“我可比他成熟多了。”林夜汐呵呵一笑。
马尔科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目光扫过桌上的名字，沉默顷刻：“但你给艾斯说的不是这一下要花费500万贝利吗？可以这么轻松地给我吗？”
林夜汐一听，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那你也掏钱？”
马尔科：……
马尔科：“不是你在向我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吗？你证明还要我掏钱吗？”
“啊。”林夜汐恍然大悟，哈哈一笑，“不好意思买卖做习惯了。”
马尔科：……
“也没什么……”林夜汐说着，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你往那边看。”
马尔科朝她指的扭头，却只看到了杂乱的人群：“那边怎么了？”
“那个男人身边围着很多亡灵，应该是死神还没来得及收走。”林夜汐指着一个形态放荡宛如浪子的男人说道，“你可以用这个看看，有个灵魂怨气还挺大的。”
马尔科听她这么一说，突然感觉背后发凉：“要按你这么说，那灵魂不会对活人产生影响吗？”
“不会吧……”林夜汐好像真的在思索，“死神会把灵魂收走的，但总有些漏网之鱼还能徘徊，你那个叫萨奇的兄弟就是托船精灵的福，还能在世间逗留。”
马尔科目光看向那个瓶子，思索片刻，还是拧开了瓶盖。
林夜汐接过瓶盖：“不能用手碰的。”说着，动作轻巧地在瓶盖中拧了滴水，滴进了他的右眼。
马尔科只觉得眼球发寒，像是突然被冻住一样，缓和片刻，再睁开眼，想到林夜汐说的话，向那个方向看去。
竟然真的看到几个昏昏暗暗不成型的东西围着那个男人，其中一个黑气大的简直要蔓延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