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鱼？”林夜汐走到他身边，笑着问道。
柳无咎看了她一眼，缓缓摇了摇头。
“没关系啊，想吃也可以。”林夜汐失笑，扭头问艾斯，“这里有做鱼的吗？”
没等艾斯回答，卖鱼的老人先道：“当然有，往南走300米，有一家料理店，可以帮忙做——看看吧小姐，都是今天早上刚钓的，还很新鲜呢。”
林夜汐冲老者笑了笑，刚准备说什么，猛然一顿，转身看向海面。
艾斯也感觉到了什么，与林夜汐一样，看向海面。
只见海面突然冒出很多泡泡，像是被烧开了一样，片刻后，整片海域都开始翻涌，而后，从中猛然掀出一断裂的船栀。
随着船栀露头，一艘破烂不堪的船体从海中冒了出来，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船的一侧露出巨大凹陷的孔洞。
“被海王类咬破了吗？”艾斯嘀咕着，眼神淡然。
“海王类？”林夜汐扭头。
“是一种巨大鱼类。”艾斯和她解释，“攻击性也很强，他们估计是碰到了吧，如果在深海被咬破的话船应该是直接被水压压碎，直接沉进海底，不会又漂上来的。”
林夜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有的镀膜师傅手艺不好，镀的膜就会又薄又脆，稍稍一碰就破了，所以还是要找个靠谱的。”艾斯认真道。
林夜汐点头：“是吗……”
“好吓人！直接被海王类咬碎了。”
“还会被海水压成碎片……”
“那么大的船都被咬碎了吗……”娜美望着屏幕，不禁担忧，“那一定要找个好的师父啊。”
“是啊是啊，看看那艘船就知道了。”乌索普附和。
“可……可恶！”
那艘破烂的船里，还是有几个残留下的人。一个船长打扮的男人晃晃悠悠地跳下来，刚一落地，便控制不住地跪倒在地，垂着头握紧双拳。
“明明可以的……去新世纪。”男人咬着牙，不甘道。
林夜汐看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陆陆续续跳下来的船员，没有说话。
原本听到动静围在这边的众人，看到这副场景，迟疑片刻后上前帮忙。
“他是海贼吧？”林夜汐突然开口。
“是的。”艾斯望着船上的旗帜。
“那为什么那些百姓要帮他？”林夜汐指着那些帮他的人，有些不解。
“……啊？”艾斯不懂她的意思。
“世界观不一样。”吴钰倒是能理解，“不管做什么事，只要挂上海贼旗就是海贼。”
“不管做什么？”林夜汐皱眉。
“是啊，昨天一起玩的那个黑刺玛莎亚，就是以寻宝为目的的海贼团。”艾斯道。
“只是寻宝吗？”
“……是啊。”
“那她为什么会被悬赏？”
“因为她是海贼，还打败了其他海贼啊。”
艾斯看着林夜汐的眼神，还是不太理解。
“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林夜汐扭头，语气淡漠，“走吧。”
艾斯不理解地撇眉，扭头看向柳无咎：“她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柳无咎也摇了摇头。两人落后两步，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青春期犯了吧。”柳无咎猜测。
“那怎么会是青春期呢？明明——”
“你俩说人能不能小声点？”林夜汐没好气瞥了他们一眼。
柳无咎移开目光。艾斯望天。
“都和你说了，是这边，在这边肯定能找到他们的啊。”
一道娇喝声传来。几人望去，见一个橙色短发女孩正指着手上的地图，皱着眉头，冲身边的男人喝道。
“你总是无视我的话，每次都乱跑。”
戴着蓝色礼帽的男人低头，带着几分歉意地笑了笑，接着，毫无悔改地开口。
“克尔拉，我自己有数。”
“你的有数就是乱来吗？！”克尔拉怒道，恨不得去拽他的耳朵。
林夜汐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没有太过关注，但身后的艾斯却有些不对。
林夜汐扭头，看向艾斯。
艾斯直愣愣地盯着还在辩解的男人。
“我那是有计划的乱来。”
“胡说八道！”
“艾斯怎么了？”
“那个男人怎么了吗？”
白胡子海贼团有人注意到艾斯的异样，不禁疑惑。
路飞也愣住了，望着屏幕，眼睛眨都不眨。
“怎么了路飞？”娜美见一直活跃的路飞猛然安静下来，不适应的同时有些意外，不禁问道。
路飞盯着屏幕上的男人，呆滞片刻，才慢半拍似的看向娜美。
“他……好像——”
“那个……”
“萨博？”
艾斯突然开口，轻声道。
带礼帽的男人一愣，扭头看向这边。
看清艾斯时，猛然一喜，而后意识到什么，立即局促起来，没有再看身边的女孩，面色中透露着紧张，张嘴像是被想说什么，停顿片刻又闭上了。
“艾，艾斯……”
男人眼上的烧疤格外醒目。艾斯大步流星地朝他走去。男人像是愣住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男人旁边的女孩见状，自觉退开半步，也不说话，站在旁边，有些紧张地看着这两人。
艾斯走到男人面前。男人扯嘴想笑着说什么——
艾斯毫无征兆地抬手，一拳打在男人脸上，直接把男人打飞了出去。
林夜汐挑眉。
男人猝不及防被打飞几米，落在地上不禁捂住被打的脸，脸上火辣辣的疼。
女孩吃惊地捂住嘴，两边看了看，却没有选择帮忙搀扶。
“……疼吗？”
艾斯看着男人，轻轻开口。
男人呲牙，挤着一只眼看向艾斯，沉默顷刻轻声道：“疼。”
艾斯恍然：“不是梦啊。”
原本以为他是在泄怒的萨博：……
以为他俩有啥梁子的林夜汐：……
同样以为他在泄怒的克尔拉：……
“梦是要掐自己才能验证的啊艾斯！”萨博忍不住道。
屏幕外不知所以的群众：……
萨博话音刚落，艾斯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你这混蛋，这些年去哪儿了啊？！！”
说着，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林夜汐：……
因为偶遇正想和艾斯打招呼的马尔科：……